于是,他挥挥手朝曹药师道:“够了,停了。”
曹药师如蒙大赦,连忙道:“您……您肯原谅我了?”
“我原不原谅你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要摆正态度。”秦朗淡淡的说道。
曹药师头点得如小鸡啄米,态度陈恳的不得了,他又慌忙的去看张经理。见张经理对他的脸色和缓下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知道暂时过了这一关。
秦朗把目光转向张经理,“免费就不必了,不过多余的钱我也不会出,还是按二十万走,你看如何?”
张经理哪里肯,他恨不得能倒贴钱,只要这位小爷能满意,最好能把坏事变成好事,跟这位小爷搭上线。可是看到秦朗的神色,他就知道自己要是再开口说免费,恐怕会惹得这位小爷不高兴,连忙点头道:“好好好,就按二十万走。”
正浑身透着某种兴奋味道的朱刚烈,一听到价格谈妥,脸色又垮了下来。期期艾艾的捏着手里的那张银行卡,恨不得能隐身,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可惜,他隐不了身。所以秦朗话音刚落,出了一口恶气的曹艳就把目光对准了他,“去付钱。”
朱刚烈手心里都是汗,连那张卡都被侵染湿了,他磨磨蹭蹭的递出卡,目光依依不舍,像是递出去的不是卡,而是他身上的一块肉似的。
张经理主动揽下了刷卡的任务,很快就交易完毕。当卡再回到朱刚烈手里的时候,他心里都在滴血,觉得今天真他妈倒霉,明明是会一会老,却白白出了二十万,这他妈叫个什么事儿?
眼见闹剧收场,周围人渐渐也就散了。
郝伟和张经理黏在秦朗的身边,张经理朝秦朗道:“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秦朗!”秦朗淡淡的说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经理和郝伟听到秦朗的名字,马上露出一脸恍然,俩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王省长的夫人就姓秦。
这一联想,俩人就自作聪明的认为,秦朗就是省长夫人的亲人,这关系还能差得了,铁铁的啊。
一瞬间,郝伟和张经理对秦朗的殷勤,又提升了数倍。
张经理马上道:“秦公子,今天让您在我们药房失了面子,全是我的责任。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东,给您摆一桌赔罪酒?正好这位郝记者也在,我们也算是不闹不相识,大家喝个酒,交个朋友,您看如何?”
秦朗也知道人情世故,何况这位张经理是药房的负责人,留个关系日后若是有需要用到药材的地方,或许还能找此人,所以就不打算太跌此人的面子。便道:“今天我还有事,赔罪酒就不必了,区区一点小事,还不用上升到这种高度。”
张经理就有些失望,但立刻拿出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张会东,您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秦朗点点头,收下了名片。
郝伟见状,也急忙掏出了名片,同时也自报了姓名。秦朗一视同仁,同样收了下来。
这时候,曹艳和朱刚烈一同走了过来,曹艳道:“小朗,那包?”
秦朗笑了笑,就将便利袋里的包递了过去。
曹艳接了包,一直压在心里的紧张情绪,顿时不翼而飞。
张经理和郝伟看到此景,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俩人都明智的没有乱开口。
曹艳第一时间打开包,马上脸色大变,因为包里空荡荡的,没有那份dna鉴定报告,什么东西也没有。
“包里的东西呢?”曹艳煞白着脸,死死的盯着秦朗,目光里透着某种疯狂的味道。
秦朗耸耸肩,淡淡的说道:“我拿到包的时候,这就是个空包。”
曹艳眼一下瞪的老大,而她旁边的朱刚烈立刻怒火上头,伸手就想去揪秦朗的衣领,嘴里骂道:“你他妈作死。”
“干什么?”张经理第一时间挡住了朱刚烈的手,他威猛的身躯根本不是朱刚烈能抵挡的,随手一推,就将朱刚烈推了个踉跄。
“朋友,看你的言行举止说话方式,从牢里放出来的时间不长?”张经理眯眼盯着朱刚烈,冷笑道:“如果不想再被关进去的话,最好把招子放亮点。”
朱刚烈一听,脸色就变了,惊疑不定的看着张经理,不敢再乱动弹。
恰在此时,一首监狱之歌“铁窗泪”从朱刚烈的衣袋里飘了出来,“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