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上面是在看不下去了,才折腾大家伙的。
“义州的那帮山野匹夫,都怪他们,要不然老子现在正抱着海棠快活呢!”楚云阳忍不住破口大骂。
大热的天,铠甲被晒得都能摊鸡蛋,靴子里灌满汗水,走路呱呱作响,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
楚云阳正在骂骂咧咧的时候,突然身后一个文士脸色突变,痛苦地捂住了肚子。
“老爷,我撑不住了!”
楚云阳急忙回头,只见师爷王贤的脸都绿了。
“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兴许昨天吃坏肚子啦,拧着劲疼!”王贤咬着牙说道:“老爷,小的去出恭了,等一会儿回来伺候!”
楚云阳急忙说道:“快去快去,王先生,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
“不用了!”说话之时王贤已经跑出了十几步。楚云阳摇摇头,王先生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太差了。
他满不在乎地回到了棚子,刚撩开帘子,突然里面坐着两个人。
“你,你们是干什么?”
啪!
朱七二话不说,把北镇抚司的腰牌扔在了桌上。
“啊!是两位上差!”楚云阳吓得浑身一哆嗦。
张恪微笑道:“楚副将,不要害怕,我们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找你的师爷,叫王贤的!”
这下子楚云阳更是大惊失色,王贤跟着他好多年,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差错,找他干什么啊!
“上差,您是不是搞错了?”
“哼!我们北镇抚司办事,还有错过吗?楚云阳,你要是不赶快把王贤交出来,就治你的包庇窝藏的罪!”
“不敢不敢!”楚云阳慌忙摆手,说道:“上差,实在是不巧,王师爷刚刚去厕所了,怕是要等一会儿。”
“厕所?”
张恪和朱七互相看了一眼,顿时豁然站起。
“追,别让逆贼跑了!”
一声令下,十几个番子和士兵蜂拥而出。楚云阳一看这架势,顿时两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两位上差啊,王贤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小的是一无所知,求上差开恩啊,饶命啊!”
张恪和朱七根本懒得搭理他,只是默默等着。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士兵和番子赶了回来,谢和两个士兵扭着一个文士到了张恪的面前。
“大人,他就是王贤。小子挺精明的,我们赶到的时候,他都爬到了围墙上面,准备逃跑了,结果让我们给抓了回来!”
王贤抬头看了看主位上的张恪和朱七,又看看一旁变颜变色的楚云阳,顿时扯着嗓子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