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程凡、王辉便在他左右两侧。
那程凡是个小个子,貌似睁不开眼,昏昏欲睡的样子。
王辉则是又高又瘦,长的贼眉鼠眼的,一看便知小手擅偷。
“哦,是你小子,看你老实巴交的,也能关进来?”
他那头白发过于显眼,右侧的王辉一眼认出他,颇感诧异,像只野猴般眨着眼道。
“唉,时运不济,奈何,奈何。”
兰山明叹道。
“啪!”
啊!呃!正感叹着,脸上忽觉钻心刺痛,兰山明发出痛哼声。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手滑了,怎么抽在脸上了。兄弟莫慌,莫怕,我手稳点,接下来保证每一鞭子都打在不要紧的地儿。”
刘雄飞抡起刺鞭,“喝呀”一声,一鞭子抽在兰山明腰间。
顿时,兰山明只觉犹如刀割针扎,虽痛,不过比抽在脸上好了许多。
一个个狱卒摩拳擦掌,抡起鞭子,开始对囚犯们日常用刑。
不消片刻,惨叫声此起彼伏,听之令人胆寒。
“哎哟,哎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啦,哎哟!爹啊,娘啊,要死啦,要死啦,疼死我啦。程凡救我!嗷,咦,哟,嗷嗷!”
王辉每挨一鞭,都要哭爹喊娘,嗷嗷惨叫。
“呃!”
兰山明痛哼着,刺鞭抽在身上,着实疼痛难忍。
但那王辉也叫的太,太虚,兰山明暗暗鄙夷,堂堂男儿,何至于此?
刺鞭之刑结束。
深夜时分。
血牢之中,静悄悄的,狱卒们皆已入睡。
“哎哟”
右侧牢房,依稀可听见那王辉时不时发出一声要死不活的呻吟。
浑身火辣辣的痛着,兰山明虽有睡意,却总痛醒。
挨鞭子时还好,这会来了后劲,身上全是小伤口,一处痛,处处痛,随便一动,全身在痛。
痛!太痛了!
挨一顿鞭子还好,这要挨个几十日,只怕小命难保。
漆黑的牢房内,兰山明忍着身上的痛,蜷缩在墙角,要是就这般死于血牢,他不甘心。
可惜他不曾步入练气一层,不然有着些许法力护身,或可撑到三十日后。
仅仅过了十天,兰山明身上的鞭打之伤,一日重过一日,这还是那刘雄飞悄的摸手下留情,不然他这本就弱势的身子骨,早已撑不住。
即便如此,兰山明也不知他还能撑过几日。
“嗯?好生奇怪,这都到了挨鞭子的时辰,怎么不见狱卒前来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