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后面跑!然后在车停后,远远的望着,所求着心目中的答案——这是谁家的客人,这大的气派?
四合院门前,恰恰出来了个白胡子老头,童颜鹤发,一派庄农的打扮,精神矍烁的望了一眼郭大公,突地惊“咦”一声,三步赶做两步的,道:“是什么风啊把郭老弟给刮来了!”
脸上的笑容,诚朴,欢愉,急回头,扬声叫道:“孩子他娘,你快来看,是谁来了啊?”
郭大公畅声大笑,腾身下车,道:“老哥哥,今天可不是我一个人来的,到里面去,我慢慢给你引介!”
俯首低低的对老者讲了几句话,老者点点头,然后肃容道:“请,请,各位!乡村野店,可是脏得很!”
转头又扬声道:“老王,快来,把车赶到后院子里,好好的喂喂牲口,多加点草料!”
应声出来了个庄稼汉,接过了郭大公的鞭子!
凌子影与朴氏姐妹,刚好下车,门里出来了个白发皤皤的老婆婆,一见双艳姐妹,突地道:“怎么!老兄弟,这就是你那徒弟媳妇吗?嗅!炔里面去!你们可真想坏了我!好几年了,也不来我们这儿,今日可好了!我总算见到了,来来!里面去!里面去!”
满脸的笑容,似是在她眼前,只看到了朴氏姐妹俩人,其他人,一概晃如未见!
那种诚挚,那种亲热,不是城市中的虚假可以比的。kanshupu
一手一个,嘴里嚷着进去,她的腿可就是站在那儿不动,头和货浪鼓似的,左瞧瞧,右望望,咧着个没牙的嘴,笑得合不拢来,又一迭连声的直嚷:“真俊!真标致!噫!噫!”
一旁的人望着她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直笑得见过大世面的朴氏姐妹,双颊红云布满,忸促得如同小姑娘。
还是他的老伴,在一旁提醒道:“喂!我说孩子他娘,你这是怎么啦,站在这儿让客人喝西北风啊!”
老太婆突然笑道:“啊!你看我都喜得冲昏了头,走!走!让我们大嫂看看他这两个新嫂子!”
郭大公突的一怔,向老人道:“咦,老哥哥,大嫂是谁?”
老人手捋白胡,笑容可掬的道:“说来话长,请进,请进,里面谈!”
老太婆已一手一个,拉着朴氏姐妹,走进院里,边走边嚷嚷:“大嫂!快来看!新嫂子来了!”
朴氏姐妹,听到“新嫂子”三字,不由得相视一笑,跟着老太,走近正中的那座三明三暗的正屋。
老人陪着郭大公,让着战飞羽等,已跟了进来,边走却也边道:“大嫂是前年老伴她收的干女儿!是个孤女!嘿,可真亏了她,解了我的不少寂寞!”
郭大公道:“寂寞!儿子媳妇,孙儿你都有了,还有寂寞?”
老人笑道:“儿子结了婚,同媳妇成天在一起,小孙子野得慌,哪里及得上个女儿!一天价在身前身后,嘘寒问暖,递茶送烟捶背揉腿,逗笑引噱,来得亲近啊!”
郭大公道:“我倒要看看这个女儿究竟如何!”
老人道:“保你满意!样样都行!”
说着话人已进得屋里。
战飞羽已在进院后看出,这是个四合院,正屋五间,三明二暗,左右厢各三问,住的似是儿女,有庄稼汉同村童,自那儿出来,进院门后不远就是个敞屋式的串堂,然而两头却也有房间,那像是“长活”住的。
看来这是一家农村里的住户,且人丁甚是旺盛。
果然,进得屋来,在当中供神的八仙桌前落坐后,老人即嚷道:“老弟,为我介绍介绍!”
郭大公道:“好好!让我先介绍你吧!这位是我自小的总角之交,挖泪巴的玩伴儿,姓钟,钟伯纯老丈!”
然后一指战飞羽道:“他就是我的忘年交,战飞羽!”
钟伯纯突地热情的走上前,握住战飞羽的双手道:“啊!我得谢谢你啊!战老弟,你是我这老兄弟的救命恩人!我真是早想见你了!”
战飞羽笑笑道:“哪里!哪里!我的事他都告诉了你,关于您的事,他却向未对我提过,真真是不公平!”
钟伯纯道:“这不能怪他!这是我不准他在外面说有这么一位人物!您可知道,同他这玩公事的弄上关系,麻烦可是大得很啊!”
郭大公突然道:“嘿!你们说够了吗?喏!喏!这位是铁胳膊倪倬倪爷!这位是铜腿詹冲詹爷,旁边那位,就是影儿!”
老人高高兴兴的同倪詹打个招呼,然后握着凌子影的手道:“你师父常在我面前讲起你来,赞的不得了!今天一见,真是不错,其实你早该来的!”
凌子影道:“就是没时间,要有时间,我早来啦!”
钟伯纯道:“这话我相信,对!你媳妇叫什么来着?听说也是个练家子啊?”
凌子影道:“姓朴,一个叫少姑,一个叫幼妮!是练过几天工夫!也是个好帮手!”
钟伯纯一回头,向郭大公道:“看,看,如何,谁不称赞自己的媳妇儿?这和儿女比起来,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