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娇俏的声音,起自大会姐之口道:“凌大侠若不嫌弃,敝会愿有此荣幸,略尽地主之谊敬请四位如何?只不知四位肯赏光么?”
凌刚粗豪地道:“大会姐若有女儿红,多搬出几缸来!走啦!”
戈凉与战飞羽相视苦笑一声,挽着丁元一,在众女簇拥之下,向绿女会的“桃园小筑”走去。
神手无相--三十一、玉毁、娇艳、青楼嗔
三十一、玉毁、娇艳、青楼嗔
酒,这个使人讨厌,也惹人喜欢的玩意儿,有个别名叫“杜康”,据说这玩意儿就是他首先制造的。
真不知是什么灵感,使“杜康”能造出这种影响人既深又远的奇异液体。
尽管有人对酒视之为“穿肠毒药”,将它列为世人物欲四恶之首。但毕竟它是拔了头筹,不是吗?没听谁说“色财气酒”,人人都说“酒色财气”。
不管人们怎么对它污蔑,怎么对它不喜欢,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酒能误事,酒能乱性,将那些不是知心的朋友称为“酒肉朋友”,将喜欢吃酒的叫“酒鬼”“酒疯子”“酒狂”,将长了个红鼻的人,不管他喝酒不喝酒,都叫他酒糟鼻子,甚至于那些不事营生,只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家伙,叫做酒囊饭袋无能之辈!
但是酒却在这人世上,已横行了几千年,凡是有人的地方,还没听说过没酒的,不但是贫穷的人喜欢它,就连皇帝老子也重视它,不是吗?
“酒人”不就是皇帝专门封的“造酒”的官儿吗?
有人的地方,能少了个酒店,酒馆,酒家吗?酒疯酒狂酒鬼的反面,不是也有酒圣酒仙酒龙吗?
那一代暴君还有酒池肉林,作为享乐之处,谁能说酒不是老少咸宜,贫富不弃,贵贱都嗜呢!
更妙的是酒后吐真言,它还真有魔力,酒龙一定是诗虎,这对骚人墨客来说,可真是恭维到家了,“酒逢知己千杯少!”岂不是说“酒友”的极致?
酒自出生到这世上以来,可真是交了好运,不是吗?老友把晤有酒,接风洗尘有酒,婚丧喜庆也有酒,酒可以上金銮殿同皇帝老子,达官显宦交游,酒也与乞丐下九流之人交游!
穷诗人宁愿不要千金袋,也要酒,不是有:“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酒能消愁,谁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呢!要是如此,那还有“古来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的高歌!
酒实在是个“妙人儿”,它既不嫌贫,也不爱富,“山珍海味”它可以为伍,“花生豆干”它也照陪不误!酒,你能说酒不是个“妙”东西吗?假若社康还活在世上,真不知要有多少人高举酒缸,大呼“敬一杯”哩!
酒既然有这多朋友!
战飞羽能不爱吗?能不同它交朋友吗?
战飞羽是酒的老友了!
战飞羽这时就又在同它的老友——酒,细叙畅谈哩!
这是一座盖得挺雅致的竹棚子!
竹棚坐落在镇店的东头,大道的北面!
高挑的竹竿上挂着个酒幌子在迎风招展!
棚子里一色的竹桌竹椅,别有一番格调,自然而脱俗,毫无一点烦嚣劲儿,窗明几净,干净,舒畅。
竹酒棚里,坐了七八成座,这也难怪,大太阳底下,谁愿意去让毒日头蒸晒?在这竹棚子里,几盘野味,或是几碟清淡的小菜,来上那么一壶烧刀子,使心火一浇,骨突突的冒上那么一阵大汗,清风一吹,醺醺然的滋味儿,可真正是飘飘如仙,给个皇帝干于,恐怕也不愿呢!
竹酒棚里,七八成座上,人物可真全,有公子哥儿,有贩大走卒,有买卖人,也有大姑娘同小媳妇,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形形色色,各式各样。
什么人来这儿喝酒,似乎都不太刺眼,就是那对大姑娘同小媳妇,使人看了,可真有点那个!
竹棚的酒,本就遐尔驰名,大有“三碗不过冈”的气势,如今竹棚里的酒,似乎更浓更醇啦!
喝不多久,好多人已经醉醇酸得两眼眯缝起来了,可也真怪,竹棚儿里的一双双醉眼,似乎是都被勾了魂,齐齐向一个方向瞟,那一对大姑娘同小媳妇的方向瞟。
只有战飞羽,他靠窗坐着,似乎是窗外柳林的凉风使他清醒,也许是窗外的景色较棚里的迷人,他独自个儿向外望着,竹棚里的光景,似是全不在他的眼里!
什么事情,都不能“标新立异”“超群出众”,否则,你就将成为“众矢之的”!
大姑娘小媳妇,那两张吹弹得破的如花娇靥,他们那成熟的胴体,被那合身稍微小了些的衣衫包裹着,风钩雾鬓下的一双勾魂妙目,瑶鼻樱唇旁的一对酒窝儿,将全棚儿的人都醺醉了,独独战飞羽不醉,这多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