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见。
她听到自己轻声地答。
才进到教室,明襄便被唐斐琳拉去了自己座位。
她紧紧张张询问昨日的事情,又去看明襄手肘处的伤口。
明襄告诉她没事,都处理好了,没有提及南啟半路帮手救她的事情。
唐斐琳这才略略放下心,但还是觉得后怕,她万分郑重叮嘱明襄:下次一定要事先和我说知不知道,我去帮你,吓死人了!
明襄笑着去拍她的头:告诉你,你腿都吓软了,还怎么帮我?
唐斐琳不吭声,明襄面色沉下来,凑近她耳边:倒是你,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
唐斐琳紧抿双唇,明襄猜测出七八分:又是为你那个男朋友对不对?早该叫你和他分手。
好了襄襄。唐斐琳把话题岔过去,我们不说这个了,我自己会处理。
老生常谈,明襄对于这个话题多少也有些厌烦,索性闭口不提。
唐斐琳很快收敛情绪,视若珍宝般将抽屉里的最新时尚杂志拿给明襄,话语兴奋无处藏匿:给你看这个,南啟!
明襄眼风扫过去,是最新版的Vogue,南啟拍摄的主题内页占了两三面。
年少盛名,远扬在外,无外乎占了色相的便宜。
若是没有十足出挑的皮相,怕还养不出来他日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
于媒体界不知有多少个安插在他周身的头衔,无一例外都是毫不吝惜的溢美之词。
明襄大概看了两三眼,敷衍地嗯了两句。
唐斐琳见状,泄泄气却又生出一丝艳羡来:你倒是好,每天和南啟朝夕相处,自然不觉得他有多么招人崇拜。
明襄望望南啟,见他正趴在自己桌子旁的座位上补眠,心道世间万物果然还是有些距离好。
一定的距离足可以抵消大部分的真实感。
镜花水月,才能生出虚妄的美。
她复又转回头,眼神精明盯向唐斐琳:我倒是对你放学以后要我看的教学视频更感兴趣。
呀。唐斐琳面颊染上红晕,娇嗔推她,小点声音。
明襄笑得意味深长,手拂过衣摆,走回自己座位。
傍晚下学,唐斐琳家的司机准时来接她们,车子驶入港山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区时,太阳刚刚坠入昏沉的天际线。
一张碟片在刻意遮住天光的昏暗室内播放了一个小时,充耳相闻的呻吟和喘息不断冲击耳膜。
唐斐琳面红耳赤,明襄则早早摘下了耳机。
你
唐斐琳看着耳尖红红的明襄,视线又向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