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了萧可攀的身边。kakawx
顾修良和梁韵龄恭恭敬敬地在萧老面前磕了三个头,殷素素也老老实实地随萧可攀在边上陪了三个头。
大家伙一起起立时,萧可攀沉痛地上前,双手握住顾修良的手,只说了两字:“谢谢。”
殷素素和梁韵龄却面面相觑愣了两秒。
过门都是客,好在殷素素人还机灵,忙转身从案上拿了三份黑纱白花,递交给梁韵龄,也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祭拜萧爷爷是应该的。”梁韵龄压住心中一口浊气,取了黑纱白花便分给了顾修良和梁老。
“妈妈~~”翼翼本来和两个大姐姐在里面玩得很开心,出来见了梁韵龄,便从人群的缝隙中钻了出来找妈妈。
越是衰老的身体,越是拒绝不了稚嫩的小生命那鲜活的吸引力,梁老听见了这甜甜的叫声便转身去找:“这是?”
翼翼跑到殷素素的身边,紧紧抱住了妈妈的腿,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很老的爷爷。
“这是可攀的儿子?”梁老神色暗了暗,脸上却还是有些宽慰的样子,大声感叹道:“萧老还是有福之人啊,有生之年抱上了重孙子,四世同堂,好福气啊。”
老年人从骨子里都是重男轻女,萧可鑫家里外面各生了个女儿,可徽也只得一个女儿,可辰几乎算是不婚主义者,翼翼算是萧老唯一的重孙。
梁老这番感慨也算是有感而发,可却也若去其事地抹去了一些曾经发生的事情留下的印迹。
梁韵龄悄然变了脸,可是到底没有勇气在这样的场合中撕开脸论个长短。
刚才那三拜,主客分明,从此就是楚河汉界各守一方了。
梁韵龄看着浑然无事只低头抚弄着翼翼的萧可攀,忽然发现他原来竟有种不动声色的残忍。
***
萧家设了五天灵堂,前后来祭拜的各界人士都有。最后的追悼会照例在八宝山公墓召开,萧老一生从政,最高阶层的领导人前来致哀,让他死后的哀荣达到了顶峰,也是他留给子孙的最后一笔政治上的遗产。
物质上的遗产却是萧老安葬后,在律师的主持下分配的。
祖宅按萧家规矩传给了长房嫡孙萧可鑫;二房和老爷子之间一向是爱恨交加不可言说,可老爷子临去时,倒也有心,将老宅中的珍藏的好些古董字画,孤籍善本都传给了二房。萧老名下的遗产并不多,这两样分出去,便也没啥值钱的了,唯二的两本著作的版税也早被他捐给了希望工程。
于是萧可攀作为三房的代表只分到了祖宅内永远居住权和老爷子的一封遗书。
萧可攀接过遗书,珍而重之的放进了怀里,倒也没任何意见。
他父亲萧浩然当年到美国创业,也是在家族的帮助下发迹,自以为该拿的早拿了,自然也没异议。
只有殷素素在萧可鑫拿到了祖宅的那长串钥匙时心里一动,老爷子给她的钥匙呢?
晚上殷素素从枕头下摸出了老爷子给她的铜钥匙交给了萧可攀。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爷爷说是给我们的。”
萧可攀略想了想,便起身从西服内拿出那封老爷子留给他,他却还舍不得看的信,拆开后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便将信和钥匙仍交还给了殷素素:“素素,你先把它们好好收起来。”
殷素素纳闷地读起了信,老爷子留给萧可攀的信中详细讲述了萧家百年来存在海外财富的密钥,送给她的那枚铜钥匙如今更多的只剩一种象征意义了。
萧可攀微微有些哀伤地解释道:“那是整个萧家的百年来的储备,按规矩也应该交给大哥保管的,可爷爷安享了几十年的太平,忧患意识不减,不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他是想给后世的子孙多留一条路。”
“哦。”殷素素无限向往:“百多年的储备是什么样子?象是阿里巴巴看到的海盗宝库?”
“你想看?”
殷素素毫不顾忌地猛点头:“当然想看了。”
萧可攀也不以为意:“好,找时间带你到瑞士去看,萧家兑换储存的只有黄金。”
五光十色的宝库立刻只剩下金灿灿的一片,立刻少了很多吸引力,殷素素想了想:“那算了,我还以为能看到传说中的宝藏呢。”
萧可攀低声笑了笑,仰面在她身边躺下,拽过殷素素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毫不谦虚地洗脑道:“素素,我就是你能找到的最大的宝藏。”
殷素素不屑地皱了皱鼻子,却又忍不住笑,顺手在他额头摸了摸:“嗯,没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