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长裙、洋装和服,还有日常的服装,各种各样,把本就不小的衣帽间摆得满满当当。
把送给我的每一件衣服都做好备份一样,见过的和没见过的衣装充斥房间,除了原本只应该放在家里的很多衣服,连专门定制的睡裙都一模一样挂成一排。
恶寒。
一定要说的话,第一时间感到恶心。
而且很恐怖。
我抖得更厉害,勉强扯下一件没见过的长裙套上,逃也似的离开了充斥某人沉默凝视般的衣帽间。
然而房间里也一样,充斥另一个人无孔不入的气息与痕迹。
领带、西装、睡衣、家居鞋,笔记本电脑,工作文件,还有
啪。
手指用力扣下桌边的相框。
还有我的照片。
完全没办法感到所谓的爱。
事到如今、被这样对待了,不可能没有意识到大哥的态度。
难道他认为这是爱吗?
比起之前五年的避而不见,甚至比起订婚当日不得章法的吻,那些不言不语藏在细节中的凝视,更加
到了这种时候。
已经到这种时候。
他总是非要把我难得建立起的
难以呼吸。
没有半分信赖,憎恨的情绪不受控制。
胸口揪紧似的发痛。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使得头脑发晕。
可我分明什么都没做,又究竟失去了什么呢。
呜、到底为什、我明明
自言自语着,蜷在陌生又熟悉的沙发上,发出词不成句的隐忍呜咽。
很小很小的时候,唯一的那个人。
坐在这个位置,不知多少次抱在一起昏昏欲睡的少年,桌边一脸无奈讲解习题的青年,身着白色婚服、站在教堂宣誓位置,顿了许久,在隐隐喧哗中忽然望过来的男人。
我一直在看着,曾经最在意的大哥。
明明、那么喜欢的
为什么偏要伤害我。
为什么、偏偏是你在伤害我。
被强行扯开身体,抵在腿间,欲望与破坏欲纠缠不清的视线,冷得像浸在雪水的温度,异性陌生可怕的存在感。战栗的威胁性。
眼泪涌出指隙,大滴大滴掉在地毯。
再也不要了。
这样的、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