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事事的站着,觉得自己像个蹭吃蹭喝的怪人,实在闲不下来,把袋子重新放回冰箱,又在人妻附近转了几圈被认真切菜的女人完全无视了只好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
真他妈怪。
前一秒还哭得像大腿骨折似的凄惨,再起来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他只是隔壁邻居一样,居然就那么招待起来了。
站在旁边,看着刚被自己强迫过的女人拉高袖子洗手做菜,感觉比身上爬满了虫子还难受。
搞什么。丸罔陆低声抱怨,把我当消遣了吗。
虽然明知道自己才是做了错事的一方,被用几近漠视的态度平平常常的对待,反而会觉得受到伤害。
这大概也是加害者的恶意,哈,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话说回来、这种生活化的场景,还真是从来没经历过。
毕竟从小就作为「少当家」培养,从有意识起,作为居住地的和风大宅里就常年守着黑西装的成年男性,叫老爸「社长」,却叫他「小少爷」。那种地方当然不可能有女人出现,因为母亲很早就去世,又因为身份特殊、没有上过正规学校,他几乎没怎么与女性接触过。
和异性相处的知识,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分寸感要怎么界定把握这种事,根本无法判断。
尽管如此,强绝对错误这样的基本认知还是有的。
他原本都做好被打的准备了。
不过以青井铃奈那样的力气,哪怕用尽全力也不会多痛吧。
浑身都软得像团水。
轻轻一扯、腰肢便不堪重负地打颤抬高,稍微威胁、湿热道就猛地紧缩,潮时仰着的修长细白的颈子柔软脆弱得像一握便会弯折。
哪怕尽全力放轻力道、托着颗羽毛一样轻轻划过腰际,都会引起剧烈的反应。
真好看啊。
回过神时、脑中的想法非常简单。
我想要她。
知道是错的和打算改正是两回事,反正他做过的错事很多,事已至此,无论对头的妻子愿不愿意,他都一定会强迫对方与自己发生关系,无非是从其他地方弥补罢了。
被砍掉手指也好、被人妻厌憎也好,该做的他总要做。
但坐在这等着被自己强迫的女人上菜并不囊括在内。
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渣才能心安理得做出这种事啊。
虽说他已经是了。
丸罔陆实在坐不住,又起身转悠了一圈青井家杂七杂八的昂贵东西意外的多,那女人也是,卧室里的睡衣全是私人定制,该说不愧是财阀出身吗总算找到一点自己可以干的事。
两个设计前卫的音箱突兀的摆在电视墙附近。
他转悠几圈,看到这东西好几次,每次都觉得奇怪,虽然青井铃奈好像不太收拾东西,家里不算整洁,但只有它摆在电视正前方,连接线还乱糟糟地伸出来,格外突兀。
帮人连接电器、还有一起吃午饭。
相当鲜明的生活的感觉。
该说是、放松,还是不适呢。
别别扭扭坐在餐桌前说起来刚刚才在这里做过起反应了别他妈想了和女性面对面一起吃着午饭。
过于生活化。
平常从来没有过。
青井那家伙,也是因为这种感觉才会突然结婚吧。
明明他们这种人都活在和安逸全然无关的世界,居然独自一人享受妻子的侍奉啊啊啊,杀意窜上来了。
丸罔今年多大?
脑中构想暗杀计划时,听见虚拟的受害者的妻子这样问。
今年十一月底就他坐立难安,略微局促地顿了顿,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