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近
哀帝连同萧皇后,把连慎玉柔叫进宫中质问,两人一言不发默认了传言。萧皇后冷冷一笑,命嬷嬷治住玉柔,脱了连慎上衣直接军棍伺候。即使漠北世子无足轻重,皇后按理也无权杖责,何况用的不是打宫人的木板,而是加了铁砂的军棍。几棍下去,连慎背后已破皮见血。萧皇后冷言道:"本宫无权打你,可作为母亲却有十成十的理由打死你!素来看你是个知事的,怎能与玉柔放纵胡闹?你说,到底是怎样?"说完又命人又连打数了数十棍,连慎气息减弱却不发一言,玉柔在旁高声哀求,萧皇后也不为所动。
眼见人要打死,连慎突然挣开军棍,俯身磕头道:"臣自知不配,但愿搏了性命求个恩典,求皇上与皇后将公主下嫁给臣!臣定不会辜负公主,今生今世好好爱护她!"
哀帝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公主!"玉柔也拼命挣脱跪求道:"求求父皇母后,我爱连慎,我要嫁给他!"
萧皇后狠狠扇了玉柔一耳光,道:"婚姻大事,岂是小儿游戏?"连慎上前扶住玉柔,又对皇上皇后连磕几个头,道:"我们两个自知万死,但情爱所至,岂是理智所能控制?只想着皇上皇后最疼惜玉柔,才想着凭父母之爱搏一搏,求开恩成全我们两个!"
"母后父皇,就算女儿嫁与高门贵子,就算幸运夫妻相敬如宾,终是心内一潭死水,这辈子也不会开心啊!连慎的为人才学想必您们都心里有数,只是他身份不够显贵。可论显贵,谁能比我们皇家更尊贵?我何必需靠婚事抬高身份?"玉柔好似开了窍,滔滔不绝道:"身份不是祖辈给的,是可以靠自己挣来的。连慎文武双全,以后肯定会尽心尽力为国效力的,到时候有了政绩战功,不比萌惠祖荫来的荣耀吗?"
连慎也忙道:"臣定不辜负公主期许,甘为圣上牛马,为陈国尽忠!"
哀帝被两人一番高论讲得一时接不上话,看萧皇后面色沉静似在思量。玉柔连忙上前泪水涟涟对着父母撒娇,说非连慎不嫁,一番哭诉后,萧皇后默默叹息一声问:"皇上觉得呢?"
哀帝是个没主意的,还不是都听萧皇后的。连慎没想到玉柔这种死缠乱打的安排居然可以生效,他来时毫无希望,可临场突然生出一番孤勇求娶玉柔。他从未觉上天对他有所青睐,原来到头来竟为他安排了这样的馈赠。玉柔激动的抱住连慎,连慎也第一次纵情的拥住玉柔。
哀帝身边的吴公公最是老练,看场面火候已至,忙跪下开声道:"这真是天大的喜事,老奴这辈子没见过如此般配的一对璧人,老奴恭喜皇上娘娘,觅得佳婿!"其他宫人也赶紧跪下,高声恭维。
婚事就在一团混乱中被默认了下来。
最后连慎被抬出宫,半个月无法下床,可却丝毫不觉得痛苦。人生的第一次奋争出乎意料大放异彩,原来命运的转机从来都在。
那日最后他草草看了一下名册,说就按她的意思来。也没有留宿,直接回了章光殿。
过了初选的秀女们接到通知,收拾行装来京都参加殿选。大齐开国以来第一次纳后宫,地方门阀京都世家都无比用心,连带着皇帝和贵妃的陈年八卦成为了最热门的茶点。当年还是质子的皇帝色胆包天与嫡公主私定终身,冒死进宫求取公主险些被打死。听说当年的老漠北王听说小儿子的荒唐事踹翻了王府的古董架,叫来大儿子一顿痛骂,怪他没有好好提点弟弟,转身献上金银皮草向皇帝请罪。老漠北王妃没等到京城的太医就断了气,热孝之中公主却坚持尽快成婚恐是两人已珠胎暗结。可成亲后并没有见有什么动静,渐渐听说公主经常在府中大骂驸马还善妒成性,连陪嫁的宫女都赶了出去,只剩年老的嬷嬷伺候。大家也慢慢品出了其中滋味。
玉柔现下想想当时可能并非非君不嫁,但天之娇女的意气,事事都得顺了她的心意。这精心设计的开始,终究让玉柔寝食难安,疯狂想与连慎求证他的心甘情愿。连慎终究是年轻男人,怎懂仔细分辨她的小女儿心态。开始还温言安抚,后来渐渐开始失了耐性。两人陷入吵架,冷战,欢好然后绝口不提的恶性循环,时至今日。
就比如现下又是五日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让玉柔不禁开始反省他们畸形的相处模式。正当玉柔自我检讨时,连慎终于在掌灯之时出现在妍芳殿。
天也冷了,玉柔嫌他一身寒气,让他先站好烤火。连慎西北出身,京都的阴冷哪里放在眼里,兴致勃勃的跟玉柔讲:"忙碌几日,终于可以出发去琅山赏梅了。"
琅山在京都以北大概三日路程,倚香苑本来萧家的私产,现被改造成了赏梅的行宫。玉柔对去那种天寒地冻的地方没兴趣,觉得赏梅不过是卖弄清高的无聊消遣,拖延道:"明日要去云璧寺烧香祈福!"
连慎皱眉:"又去祈福?"
"国运岂是儿戏?要时时对佛祖恭敬,不能临时才去抱佛脚。。。"
"朕跟你一起去!""不要!"
玉柔的拒绝脱口而出,心下慌乱,道:"皇上国务繁忙,就不要奔波了。。。"
连慎神色复杂看着玉柔,玉柔更加慌乱,使出杀手锏,垫脚去寻他的唇。连慎并不上当,将她笼在怀里,许久后在她耳边轻道:"朕知道你去云璧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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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阿慎,女儿怎么会白白嫁给你
最近各种事情加上娃还病了,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