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很好奇紫狐的模樣。」
「我也是為了紫狐,只不過我是為了救紫狐。」
「你為什麼要救牠?」
「那我那天又為什麼會救你呢?」沐風避而不答,突然摟著言兮諾。
「既然你沒事,我也該離開,該回家了。」言兮諾尷尬的掙開他的懷抱。
「我不能成為你留下的理由嗎?」沐風歛起笑意,雙眼脈脈含情。
言兮諾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冷聲道:「還有,我身上的衣服,等我回去洗乾淨了,就拿回來還你。」
「這府裡所有東西都是你的,你要還我什麼?」
「我不該拿,沐風,你已經幫我太多了。」
沐風對他的執拗感到不悅,把他按在床榻上,扒開他的外袍。「那你乾脆現在就還我。」
「沐、風!別鬧。」言兮諾厲聲抗議。
「我沒在鬧,你的身體已經誠實告訴你,你的感覺了。」沐風俯身,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處烙下一吻,手從開襟處探了進去,隔著褻衣摩娑著他的乳尖。
言兮諾紅著臉,驚懼自己又再次因為沐風的舉措怦然,他用力將沐風推開,邊跑邊整理衣衫,頭也不回的奔出了沐府,在喧囂的大街上踽踽獨行,心忖:「我竟然喜歡一個男子?」
他有點兒手足無措,畢竟從古至今夫妻必定是一男一女,那他這會兒對沐風的感情能是愛戀之情嗎?
又或者是兄弟之情?但如果是兄弟之情,那麼身為他好兄弟的墨也,每次觸碰到自己的身體時,他怎麼一點兒害羞的感覺也沒有?
正陷入自我懷疑的情緒之際,他慌張的把手探進兜裡翻找,直到拿出狐狸木雕才鬆了口氣,嘟囔著:「嚇死我了,好險沒有不見。」
雖然還是不知道自己對沐風的感情屬於何種,但他能肯定沐風就和手裡的狐狸木雕一樣,對他來說已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一名官兵匆匆跑進官府,稟報道:「方才去沐府搜查一無所獲。」
徐知府揮了揮手,示意無礙。「好戲這才開始呢!」
大堂上,一個穿著布衣、全身是傷的男子被官兵押進來,按著跪在了地上。
徐知府看著一旁的道士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將此人再次變回狐狸身?」
道士點頭,從藥罐裡倒出一顆丹藥。「此丹藥如果給人類食用,並無害,但如果給妖族食用,便會中毒,暫時原形畢露。」
「那快點給他服下。」
道士將手裡的丹藥塞入布衣男子的口中,不一會兒,男子便痛苦不已的在地上抽蓄,在眾人都沒看清的情況下,突然憑空消失,出現了一隻虛弱的棕色狐狸,躺在散落的布衣上。
一旁的官兵全都驚愕地瞪大雙眼,拿著兵刃,將狐狸團團圍住。
「別怕,他現在因為藥性,所以暫時無力反抗。」道士神態自若的說。
「先將這人關押,不對先將此狐狸關押。」徐知府目瞪口呆,從道士那兒要了更多的丹藥,默默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