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担心的,也就是着所谓第一了。”
徐达喝了一口酒,夏rì喝白酒,就算是度数低,那也是很难下咽的,皱着眉头,在嘴里徘徊了一阵,索xìng又吐在湖里,倒像是在漱口。
等嘴里的味道散尽,才说道:“你很稳重,但是现在却是有些稚嫩,前几rì,不该当朝把伪钞之事捅出来。”
“皇上已经训斥过下官了,有时候做事的确有些不妥。”
“你不捅出来,老夫这次寿酒也可以不摆了,又不是半百、花甲之年,这四十五岁的寿辰,怎么也当不得这么大庆,但是皇上非要我庆贺一下才行。”
“哦,这些下官真的不知道了!”
“你也别装傻了,能造出飞舟的人,怎么会那么笨呢?你把伪钞的事情抬出来,是不是不想回南京?”
“呵呵,大将军真的是慧眼如炬,但这真的只是巧合!”
“巧合?是不是巧合,那要皇上怎么看,不过以你的身份,做出来了,皇上也不好太为难你,最多是难为难为我们这些老头子了。不过你这样做也对,最近几年,南京会很不平静,远离了比较好一些。”
“请大将军指教!”
“你这么一闹腾,北平肯定要重新洗牌,李潜上位的机会比较大,但你这次把胡丞相得罪的很了,估计陛下暂时也不会让你回来,对于这些你有什么看法?”
“皇上怎么安排,那就怎么去做!下官对于官职之说,倒是不太上心。”庞煌很淡然的说,眼神平静的很,的确他现在的后台是朱元璋,只能朱元璋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了。
徐达倒是露出好奇的眼神,观察了庞煌一会,才道:“你来南京之前,皇上也曾来过这里,就在那里,皇上与我下了一盘棋。”
说着,徐达将手指向胜棋楼的方向,但是现在只能迷迷糊糊的看个轮廓,然后继续说道:“那时,皇上就曾经问过我,怎么安置驸马,老夫说,只可授临时之职位,不可轻授重位,对于此,驸马可有意见?”
“谢谢大将军爱护,下官真的很感激!”
“哈哈!”徐达大笑,惊醒了很多鱼儿,说道:“和驸马说话,果然省劲的多!”
“驸马既然说到感激,那老夫也有一件事想让驸马帮忙,不知道驸马可否能像个办法呢?”
“大将军还想领兵?”
庞煌试探着问了一下,谁知道徐达顿时愣在那里,刚才他说和庞煌说话省劲,那只是一个赞美而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己的用意。
只让驸马做临时职司,不让授予重位,那真的是为了保护庞煌,目前庞煌论起来资历,远远不如朝中大多数人,现在让庞煌做北平布政使或者是通政使,那是原来皇帝的打算,但很容易引起朝廷大臣的反感,会让大臣们有同仇敌忾的感觉,一点点也不利于庞煌的发展。
但是庞煌竟然能猜出自己的心,那不由让徐达要高看庞煌一眼了。
慢慢的点点头,庞煌犹豫道:“皇上知道吗?”
“老夫请求过皇上!但是皇上没有表出态度!”徐达的情绪有些低落,接着说道:“皇上现在命我署理通政司,只是挂个名而已,现在北方的形式,对我大明有利,可谓说百年难逢,老夫真的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下官尽力而为吧!!”
庞煌勉强回答道,转过头去,看见又有一叶轻舟飘了过来,却是朱棣,两人只好停住了话语。
庞煌继续接受朱棣的sāo扰,但是已经是魂不守舍了。
徐达竟然还想领兵,居然找自己想办法,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的驸马身份吗?怎么也是和朱元璋穿一条裤子的人,自己和徐达的关系拉的太近,朱元璋会怎么想呢?
正在想着,朱棣已经飘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碗冰碴碴,不断的用勺子往嘴里填着,还嘟囔喊着:“姐夫,原来你们在这里啊,让我找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