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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2页)

家里开肉铺,有钱,还是头婚。这样好的对象是很抢手的,但不知为何却看上了李芳。媒人来,觉得李芳真是捡了个大便宜,李芳却摇头拒绝了。

旁人都劝李芳,就算和丈夫感情好,不愿意这么快结婚,但总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考虑。你一个女人家,还带着个早产的姑娘,在这世道可不好过啊!

别人都这么劝,但李芳还是坚持拒绝了。介绍林屠夫的媒人来劝了三四次,未果,最终还是摇摇头走了,感叹李芳和去世丈夫的感情真是好啊。

都这么说,李芳心里却知道不是。她的丈夫是个好人,对她花钱大方,在家没让她干过重活,平时在乡里小学教书,每个月月初发了工资就交到她手上。那个腼腆白净的男人虽然从来没有说过爱,但是很爱自己的妻子的。丈夫是孤儿,没有公公婆婆,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以后的孩子随李芳姓,最后一点在别人看来简直惊世骇俗。婚后的两年里,尽管家中账面算不得宽裕,但李芳实实在在地过了几年好日子。李芳真心实意地挺喜欢这个丈夫,不出意外两个人就是过一辈子。但李芳并不爱他,对李芳来说,爱这个概念,属于自己全然未接触过的领域。

李芳拒绝了一个个热心的媒人们,对外说是放不下丈夫。但其实是为了自己。她想起十几岁时路过县里的中学,在路边碰见了一个失魂落魄的女学生。李芳犹豫着上去询问情况,那个女孩摇摇头什么不肯解释,李芳陪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还要赶去集市卖菜攒点生活费。走的时候听那个女学生嘴里念叨生来莫作女儿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李芳没上过学,她家在村里算是富裕的人家了,弟弟就在村头的私塾念了八年,最后怎么也考不上县里的中学才算终了。但富裕是富裕,和李芳没关系,李芳没上过学,任村里人谁看都觉得没问题。

她在这样的家里长大,一直到20岁,才嫁给了死去的丈夫从那个村子逃了出来。那句话李芳不太懂,但不知怎的、她下意识记住了。这一记就是很多年。

生来莫作女儿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两年前,面对那样难的处境,李芳屈服给了一条看起来更轻松的路,她选择了嫁人。所幸婚后过得算是幸福,但有些问题始终没能得到解决。李芳心里渴望着,渴望有那么一条自己能做主的路,无论多苦。上天再次给了李芳选择的机会,李芳想,她再也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了。

李芳有一个藏在心里的秘密,这个秘密她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丈夫王志死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面上显露的那么悲伤,听闻这个消息她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受刺激在家里早产。再次醒来时,心里只剩迷惘和不知所措,未来该作何打算呢?李芳心里隐隐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告诉任何一个人,对方大概都会说她冷血。但她确确实实的没有那么崩溃,她也是难过的,但那种难过估计同别的死了丈夫的女人比起来微不足道,那种难过就像是邻居大娘去世时的那种难过,或许再多一点,但也没有多少了。邻居大娘是好人,对李芳很照顾,李芳一度在心里将她作为母亲来依赖。但李芳知道丈夫和她还是不同的。

为什么呢?李芳不懂,但她又在心里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丈夫的葬礼是由邻居们操持的,很简单的仪式,过程能简则简,一方面考虑到李芳刚刚生产完,身体虚弱,一方面,邻居们可怜这对孤儿寡母,家里的顶梁柱走了,好歹为她们多省下一些过日子的钱。葬礼终于结束的时候,家里的人都走了。李芳哄睡了自己的女儿,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一个月,但好像已经懂得心疼妈妈,虽然是早产儿,但她一直很好带,不给李芳添麻烦。李芳那个时候放轻脚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月光很安静,她莫名地并不觉得孤独,而是感到有一种名为自由的东西,终于在她22岁这年降临到她的生活里。

她给女儿取名叫李黎,黎是她姥姥的姓,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李芳七岁时就去世了。李芳人生的前二十年,这是她曾得到过极少数的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爱。

丈夫留下了一点财产,和一座带院子的小房子,李芳想,起码还有地方住,那生活就不算太难。

李芳没有想到,再见姜尽酒会这么快。

那天傍晚她从马大姐处得知了这个消息,转天深夜里就在自家客厅里再见那人。那会儿她刚哄睡李黎,最近她刚开始和妈妈分屋睡,还不大习惯,李黎每每将她哄好都要费好大一番功夫,今天却不知为何格外省心,不多会儿就睡着了。大约是开始适应了,李芳这样想着,轻手轻脚把女儿房间的门带上。

屋外在下雨,风声、雨声交织成极为动人的乐章。李芳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雨夜,她将客厅里的煤油灯熄灭,在黑暗中摸索着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她就被一双炙热的手拉着按到了自己的床上。李芳吓得魂飞魄散,正要尖叫就被身上的男人捂住了嘴。这个男人身上带着雨水潮湿的气息和青草的味道,他的衣服湿漉漉的,李芳能感到他的衣角正在向下滴水,一滴滴打在她的膝盖上。

李芳惊惧地无以复加,她拼命挣扎着,胡乱踢着腿,却被男人用另一只手将两只腿分开,然后用膝盖压住。

这是一个很羞耻的姿势,刚洗过澡,李芳只穿了一件才到膝盖的睡裙。这下,睡裙被带着卷了上去,几乎要到腰际。她只能庆幸屋内一片漆黑,谁都看不到她的窘态。她大腿内侧的软肉贴着男人的还在滴水的裤子,那滴水顺着大腿一直流,直到流到了一处凹陷,李芳的呼吸停了一瞬。

他将头靠在女人的脖颈处,大口地喘息着,并不耐烦地用蹭了两下。李芳被他的头发蹭的发痒,刚刚还觉得极具压迫性的姿势,现在却只像一只冲主人撒娇的大狗。这样想着,李芳奇异地放松了下来。

身上人还在喘着,他换了一个姿势,整个人压在了李芳身上,她的腿被他分开,腰就压了上去。李芳象征性地踢了他两下,便不再动了。她被他的气息包围了,整个人仿佛置身雨天湿润的青草地。

她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哑的不行,她听到自己说,姜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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