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乔音音暗暗咋舌,想不到这虞泉夜还跟尉迟夜来有这样一层亲戚关系。
大当家美艳的脸露出嘲讽的笑,话锋一转,道:我可不信你这套,一个擅长哄骗戏子而已,你用这样的假话骗过无数女人吧,只要你勾勾手指头,自有人蜂拥而至为你做事,对了,你成日带着这面具,也不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我也很好奇,十年前那场饥荒,人人自危,你是怎么养活你妹妹的?不过嘛,戏子的身体本就不值钱,你和你爹一样,天生下贱的玩意儿。
抱着乔音音的女孩身子颤了颤,她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肩膀,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我爹爹从未做过半分伤天害理之事,你怎可羞辱他。。。。。。虞泉夜就是伪装的再好的性子也被她磨的锋利起来,屈辱感愈烧愈烈,爹爹这般良善的人被她恶意羞辱让他胸口一阵钝痛,身为人子,理应奋起反抗,杀了沉琦。
但他什么都没做,压下了心中的痛苦,深吸口气,大声道:岛主有令,大当家行攘外之责,如今有无字楼与凌云宫在海对岸对雾岛势力虎视眈眈,雾岛的货船昨日还被无字楼所劫,你若有闲心,不如解决了这危机。
让沉琦现在死去根本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有让沉琦活到最后才能让他的复仇价值最大化。现在与她撕破脸还不是个好时机,人伦亲情,在这些年的血雨腥风中,早就不剩多少了,只有复仇在死死支撑着他。
等到心中的怨恨越积越多,最后的毁灭才够痛快。
你算什么东西!仗着岛主信任你,也敢号令我,不过是岛主从外边捡回来的一条狗罢了!
大当家冷笑了几声,一眨眼的功夫,她身形晃动,卯足了劲,一巴掌狠狠打在了虞泉夜的脸上,虞泉夜一介柔弱男子被她的力道打的侧飞了出去,犹如被抛出去的纸团,撞在那棵辛夷花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一动静令乔音音大吃一惊,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怀里的女孩更是惊呼出声。
面具掉落在大管事的脚下,她一脚踩了上去,雾气升腾,淳厚的内力将这金质面具化为一摊金泥。
她信步走到虞泉夜的面前,弯下身抬起虞泉夜的下颚,这一看之下,一张毁了容的脸骤然映入眼帘。
那是一张被火炙烤过的脸,肤色惨白,扭曲的疤痕遍布了半张脸,丑陋的宛如恶鬼,他又惊又怒,恶狠狠的盯着大管事,在她的手中挣扎的愈发厉害,仿如受困的野兽,但她紧紧掐住虞泉夜的下颚,指甲嵌进他的肌肤,勒出血痕,不让他逃离分毫。
虞泉月吐出一滩血水,他一笑半毁的脸愈发扭曲:沉绮,你要杀便杀,何必折辱我!
竟是这番模样,丑陋。。。。。。不堪,我收回刚刚的话,没有哪个女人对你有兴趣。大当家对虞泉夜的模样颇感意外,诧异的挑起眉毛,脸上旋即浮现出一丝冷笑,来,站起来,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迷惑人的本事。
此时的她看见虞泉夜毁容的脸,也不由放松了警惕,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岁岁不明白为何哥哥还不趁此机会杀了她,明明哥哥武功高强,这个女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但岁岁再也看不下去哥哥被欺辱的场景,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哭叫着推开沉琦,满脸泪痕挡在虞泉夜的面前:你这个坏女人莫要伤害我哥哥!
岁岁。。。。。。虞泉夜低喝道,她怎就偏偏这个时候跑了出来,摇摇晃晃的起身,大管事这一巴掌用了内力,每每一呼吸身上就钻心的疼。
大当家没有理会女孩含泪与怨恨的目光,冷冷盯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兄妹二人,虽不言语,却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年纪小的岁岁看不懂,但虞泉夜知道,那是何种含义。
她想要杀了他们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