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现场和镜子中看过自己和周正骁交合的瞬间,如今从他人手机重温,还是一种特别诡异的感受。
有羞耻,有难堪,看着这两个跟自己亲密无间的男人,又突然生产一股更加荒诞的渴望。
周正骁年轻气盛,岂是任人欺负的主,而且跟阮棠交合多次,早已跟这个家的女主人多了一层深切的联结,底气更足。
他反客为主,一把将周正谊骑在身下,报了刚才那一拳之仇。
阮棠的欲望归欲望,现在第一要务是拉开两人,以免发生流血事件。
别打了,都是兄弟俩,有什么好打的。
兄弟儿子越发刺激两个男人的神经,周正谊和周正骁真正扭打在一起。
周正谊边打边叫嚣:我让你配合!不是让你像条公狗一样随时随地发情!这还是我家,房子写的我们的名字,你最好给我规矩点!
周正骁反击道:都到现在了你还自欺欺人,没有我你根本不行,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面对现实!
别打了
阮棠想劝架又怕殃及池鱼,不知道要拉哪个好,反正两个都不能护。
混乱之下,她捡起周正谊的手机关掉,抄起周正骁书桌的玻璃杯,嘭的一下砸在地板上。
尖锐的声响终于成为休止符,周正谊和周正骁停火看过来。
周正骁的拖鞋早掉了,光着脚过来,焦急地问:怎么了,没伤到吧?
周正谊晚了一步,落了下风,气馁地低头捡起大块的玻璃碎片,你别动,小心伤到脚。
见阮棠果真一动不动,两个人交换一个莫名的眼神,只好沉默。
你们打什么啊,多大年纪了还打架,羞不羞啊,还是两兄弟呢!
阮棠气红了眼,带上空腔控诉,当初约定好的时候,不是早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吗。
周正谊把玻璃块扔进垃圾桶,坐在床沿一言不发。
周正骁虚扶着腰,低头看一眼双脚,幸好没有给扎到。
周正谊一副想抽烟醒醒神的表情,低沉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你懂吗?
阮棠还没反应,周正骁看了他哥一眼,整一个失宠臣子的模样,怨怼全写脸上。
曾几何时,他也是冷宫的一份子,如今得宠高升了,便忘了本。
他还不是阮棠的正牌丈夫。
这始终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可是他连法律婚龄都还没混到。
阮棠思索良久,终于体会到古时帝王翻牌之苦。
一个是正牌丈夫,一个是未来孩子的正牌父亲。
两个正牌PK,她如何能一下子区分出哪个才是头牌?
难道一三五二四六换着来吗?阮棠苦恼道,还是你想3P?
3P这个陌生却不艰深的词眼尖锐刺激了两位听者的神经,周正谊与周正骁对视一眼,震惊之余均掺杂其他情愫。
周正骁年少自负,并不怯场,立刻表态,生怕慢了一秒就是气馁。
我没问题,只要你喜欢就好。
周正谊看向亲弟的眼光更为复杂,有意外、有不可置信,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拒斥。
阮棠趁热打铁,一鼓作气道:事已至此,继续逃避也没有用。都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睡到一张床上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