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所有人都安静了,没人开口。
司机左看看右看看。
前面梁开一支烟正好抽完,他按下车窗,把烟头弹出窗外,漫不经心地说:你刚才也抬的那一包。
司机一下愣住,出了一身冷汗,嘴里喃喃:啊?死了?
坐他边上的说:能不死吗?里头都有枪,阿诚不是卧底但他背着我们出货就够他死一百次了。搞得我们太古坊也惹了一身腥。
怎么说?
他们不是不信我们太古坊的能力吗?林哥拿枪指着冯青山,冯青山还死咬着阿诚就是警察,然后阿诚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扑过去,一口咬住冯青山,就这样被其他人开枪给打死了。
到底是死了人了,而且还是活活被打死的,震撼实在不小。这几个唏嘘一片,唉声叹气。
有一个突然问:水哥,你说林哥自个儿开着车去哪儿啊?
梁开正在想事,他问了,他敷衍回答:我怎么知道。
后排几个瞬时禁声。只有给他开车的又问了句:那我们往哪开?
梁开掏出手机给林竞尧电话,对方还是无法接听,他收了手机。司机还在等他的指令。
他想了想,既然找不到林竞尧的人,不如先回别墅,等他回来再问个清楚。他对司机说:先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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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榕城西区的Rbone酒吧。
冯青山被人架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直接瘫在沙发椅里。从角头回来的路上他去过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这会儿耳朵那里还贴着纱布。纱布下有血迹没清理干净,和汗水雨水混在一起,挂着一条条污渍渗了出来,特别狼狈。
底下的小弟给他把消炎药拿过来,又拿水给他,他把药丢嘴里,就着水咽,没想到水喝急了呛了一大口,嘴里的药全喷出来了。不止如此,还咳嗽不停,伤口原本缝合的地方扯到了,一阵刺骨般的痛。
操他妈的太古坊!
叫骂声简直嘶声力竭,恨之入骨。
小弟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他在沙发椅里缓了会儿,气喘变平稳的同时心气上来了,越想越心烦意燥,两手拽着自己的上衫领口使力扯,嘴里嚷嚷:药呢,给我拿那个药。
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另一个小弟从他办公桌隔板上取了个盒子下来,盒子里有暗格,摁开后是一包包的粉。
小弟手熟,开袋,布纸,倒粉动作一气呵成,又把锡纸卷起来递给冯青山。
冯青山俯身,捏着卷纸嗦的一下,桌上的粉就没了。他表情变得满足,人往后靠,之前的痛苦一秒散尽,整个人就那么闲适地埋进椅背里。
正享受那种飘飘然的感觉,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没接,对着几名小弟挥挥手让他们先出去。等人都走光了,他才按了接听键,直说:
妈的,你的货的确纯,就一个字爽。
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沉稳地问他:事办好了吗?
冯青山:办好了,按你说的,弄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