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虐杀我的话,就地虐杀不好吗?干嘛还要特意运走
大约是过了几天,我饿得前心贴后心,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突然没再只给我水,给我喂粥了。
然后第二天,我感觉被装进一个箱子里,从船上变成了马车上。又是大半天的行程,终于停下来。到目的地了。
箱子打开,一股幽幽的香味铺面而来。熏香。我操,这不是魏弃之抓我。我操操操操。我现在在哪?从汾州走水路都能去哪?
他们把摁着跪在地上,解了我的口衔,摘了我的眼罩。我看见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子,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人正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手指抓着她自己的袖子。她穿的料子很昂贵,头饰看起来像是真金翡翠,也很昂贵。她皮肤白净,眉眼漂亮,一副高门贵女的模样。可是那双手不知为何满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她身后几步之外还站着另一个女人,直勾勾地打量我。
听说,你骂了魏弃之一路?这个女人一边来回走,一边问我。
敢问您是?
我旁边的人立刻扇了我一巴掌。那个一直站着没走动的女人冷冷地对我说:主人问话,你只有回答的份,清楚了吗?
哦!我说,我是骂了魏弃之,怎么,你们是魏弃之哪养的狗?
那女人怒目一睁,旁边人又要扇我。那个走来走去的女人却骂了一声:操!你们别再这儿整这些虚的了!
我还是头一次听姑娘家的骂这个字。
那女人脚步不停,走得叫人也跟着她一起心烦起来。她身后那个女属下撇撇嘴。摁着我的人与我僵持片刻后,放开了我。
所以,你不是给魏弃之做秘密任务去了?你已经和魏弃之恩断义绝了?
是啊,爷和他不共戴天。
那他干嘛还留你名号俸禄?
他想多贪点钱?
那女人愤怒地叹了一声,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操!她说,操!操!操!操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杂种!操!操!操!
一个看起来很高贵的女人把这么个字眼说个不停,我真是头一次见着。
她终于不走来走去了,到我面前来问我:你和魏弃之因为什么决裂的?见我有些迟疑,她继续说:我和魏弃之有仇,你说出来你知道的一切,我帮你对付他。
这天下和魏弃之有仇的多了,谁乐意和他硬碰硬。您到底是谁?
她背过手。她那一刻突然没那么焦灼,没那么紧张了。她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还真是个居上位的人才有的样子。
本宫,大昭段氏,桃林公主,先帝命我垂帘辅佐陛下。两年前宫宴上,将军其实见过我。
我张大了嘴,瞪着她。
殿下那时候妆太浓了请请恕我、呃、臣,请恕臣对长公主殿下无礼
恕你。桃林长公主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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