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h)
自他母亲之后,裴政再没有如此强烈地厌恶过一个女人。
时南沉默地坐在廉价沙发上,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和他母亲更加相似。
家暴是重罪。
他点了根烟,冷声命令:
脱。
时南没动。
她还处于情绪宣泄后的疲惫期,浑身的力气都被方才的大喜大悲吸食干净,整个人与空壳没什么两样。
但在裴政眼里,这就是无声的抗议。
她有什么权利?
谁给她的胆子?
滔天怒火从心里烧到体表,坍缩成他吐出的一个个烟圈。
他伸手一抓,时南就软软地随着他的动作向前倾倒,摔在了地面上。
分配房的装修很是粗糙,连地板都没装。
时南这么一摔,暴露在外的关节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这点疼终于刺激着她回了神:什么?
裴政气得手指发抖。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闲心问自己在说什么?
他蹲下身,叼着烟推倒时南,不耐烦地上手扒起了她的衣服。
裴署长这是做什么?
时南不咸不淡地问,语气和问他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稀松平常。
我是你丈夫。
哦?时南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哦。
她揉揉手肘,直起上半身,平视着裴政的眼睛。
他几乎以为时南要说些什么了。
狡辩也好,解释也好。
总得说点什么,才好让他找到下一个发难点。
但她没有。
时南窸窸窣窣地脱下外衣,抽回压在他膝下的腿,一件一件脱了个干净。
她的身体算不上纤细。
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丰腴,脱干净了才知道是健美。她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是清晰流畅,是她身上唯一能和水沾边的东西。
水一样流动的力量。
她的反应太过平淡,裴政的施暴甚至无法再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