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魄已许久没睡的这样香甜,夜中也无令她恐惧厌烦的噩梦。她将功劳归于身旁的女子,手掌抚过细嫩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
温香暖玉揽个满怀,怀中响起慵懒的嘤咛。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两人相拥着躺了许久,终是时辰不早了曲玉汝不舍的起身。桂魄叹口气依旧闭着眼,你再躺一会儿?
摸来衣衫往身上套,不了,估摸不早了。心知不妥但曲玉汝不舍撵她。说来也是大胆,她竟然敢让通奸的情妇在主房过夜。
桂魄又叹气一个翻身坐起来,拉过她往床榻里面塞,自己披上衣服下了地,说罢,盥漱的都放哪了?我给你拿来。
那人去了又回。
由着桂魄为她洗面自己又洁齿,虽然心里有些甜滋滋的但还有一点点不悦,她软着嗓子声音很低,对桂魄说:不就是看不见?又不是甚么都做不了,熟悉的事我惯会做的。
桂魄看她一眼没说话,挽起银发为自己清洗。没得到回应曲玉汝有些局促,到底是被小看了啊。
也确实,同她相比恐大多人都是那样弱小。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清爽微凉的脸贴在她的脸上,问:一个人在这闷头乱想甚么呢?这人还笑起来,分开她的腿手掌在腿心重重的揉了揉。
呀!嗯~别
桂魄吻了下她俞渐滚烫的脸蛋,还不是怕你累?我那物不小,夫人辛苦。
曲玉汝舍不得推用手拍打她两下,登徒子!淫贼!惹人厌,走开!
桂魄不宜久留她又不是甘愿躲在卧房的性子,为了不惹人眼目她只能躲在暗处看着曲玉汝自己开张,挂上幌子。
这趟街有一处荒宅,位置颇佳造的也漂亮,可因这宅子出过好几桩命案,谁接手谁就出事,因此荒废了无人问津。
桂魄正好就在这座宅子的房顶看着街面上那家医馆,药铺幌子随着风轻轻摇动,窈窕身姿勾着鬓发弯腰清理门口。
桂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心想,这人看不见多是用手摸,可那双手并不粗糙反而软嫩无比,为何?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带着薄茧的双手,心想,若是有什么良方日后定要讨来些。
日后
我们还能相聚几次?
女人收拾妥当撑着盲杖进了门,许是今日因她而起晚了,女人在柜台上用餐。简单的白粥里面躺着一颗剥了皮的煮鸡蛋。
坐下之后她揉了揉腰侧,那处被甄文梦拉着磕碰的地方竟然不发痛了。
恢复的倒是快。
这时有来客进来念着方子,曲玉汝放下碗筷净了手起身去抓药。人散去,碗里的粥快凉透了,曲玉汝喝了一小口觉得无味,咀嚼剩下的半颗鸡蛋。
桂魄眼看着隔壁铺子的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扭进了门,这人她识得,昨日窥探时正好见到曲玉汝抓她的手,二人看起来甚是亲密。心里的醋缸突然冒起了泡。
天爷啊!天爷啊!你听说了没?城外出人命了!三条人命,听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被歹人给抹了脖子!
曲玉汝到底是普通女子,骤然听闻的确吓到了。身子缩在椅子里,问:到底因何事遭难啊?甄文梦喊的嗓子发干,正巧看到那碗稀粥,问:这个你还喝吗?
曲玉汝摇头,甄文梦端起来就喝个精光。
桂魄冷哼一声跳下屋顶,抱着剑消失在这附近。
甄文梦用帕子擦着嘴,而后说道:这我也不知晓,只听官差说不是一般人做的,应该是位江湖高手。
曲玉汝晃神,不过她本就盲眼甄文梦没看出来。她又说:说起来江湖中人嫌少有被官府通缉的,近来风言风语最多的就是那女侠啊不是,女贼桂魄了,也不知她到底得罪了谁人,竟然被官府看的这样紧。你猜猜看,不管这次是谁杀的人,官府会不会把罪名扣到抓不到的桂魄身上?
抹布被扯的软烂,曲玉汝艰难的开口:希望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