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陶堔蹙起眉,那折叠起的皮堆在眉心,她伸出手,拇指刚要抚摸上时,就被他重重的抓住,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那拇指深陷入她的腰窝中。她顺着他的力量,重重往下,而他挺起小腹,迎着一顶,深得像捅到了底。
啊呃呃你给我停呃呃呃她断断续续的呻吟着,碎成一个字一个字,就像颤抖的身子。
几下之后,他又给了她暂时喘息的机会,可没多会,他又继续深入。每一下摩擦,她都感受到。畅快过后,两人的交合之处一片湿润,分不清是谁的体液。
但是她体内的炙热还硬着,陶堔还没有射。他停下时,那喘息过后,祁云烟看到他眼中,竟还保留着那么一丝清明。
从小,无论是他父亲还是身边的人,都让她知道一件事,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因为只要一有那迹象,她就会在之前毁掉那东西。
哪怕人也不例外。
她勾唇一笑,拉着他的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很漂亮,尤其他拿刀的时候
她张开口,含住他的食指,牙齿轻轻的咬住,舌头一舔,她娇媚一笑,甜甜的说:哥哥,我还要
那声哥哥一出,陶堔就眯起眼眸,撕下廉价的伪装,变得狠厉,他突然一起身,在她感觉自己要摔的时候,又搂住她。
两人离开那已经狼藉的沙发,向卧室走去,一路上,那淋淋漓漓的液体,顺着走路,弄成一条暧昧的轨迹。
没多久,那大开的卧室,就传来一声声的呻吟,和重重的粗喘。
梁易堃折回来时,听到那声音,不由一笑,似嘲讽,又更像是叹息,好像所有人都逃不开这爱的毒药,好心的拉上了门,去了另一处地方,取走自己的礼物。
第二天,祁云烟一直睡到中午,收拾好自己后就去找了她父亲。
他在书房,天气依旧不错,阳光照耀进来,把他显得有些温和,但是祁云烟知道,这个地方,不会存在温和的人。哪怕有,也不过是包裹肮脏腐臭心思的一层皮囊罢了,只要轻轻一划开,只会流出一包脓水。
她父亲如此,她也逃不了,有些东西是刻在基因里的,无法选择,无法控制。
想清楚了?他开口问,很简短,不清不楚,她却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知道哪怕陶堔不出现,自己也会接手,时间无情,岁月更是不饶人,他总有死去那天,而他手上的生意,自然要找人来继承。
祁云烟无所谓,哪怕知道他经营的是什么,都觉得不在意,只是,突然的,她想拉陶堔一起,让他永远的浸染在这污秽的黑暗中,和她一起,纠缠到死,永远也无法洗白,永远无法逃脱。
她走着,揽了揽垂肩的发丝,说:恩,让他跟着您呗。
云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说话的语气重了些。
祁云烟努努嘴,走近了点,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慢悠悠的说:意味着,他永远摆脱不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低笑了声,抬眸时,那眼神里,泛着没有一丝感情的光。看着和自己一点也不像的女儿,但是那骨子里透出的偏执,却像极了他。
他叹了口气,说:比起他,我想梁易堃更适合,他的刀,可没有梁易堃快。
但是,他够狠呀,为了活下去,可是什么都愿意做,你看他父亲梁易堃,哼,不过是被人丢弃的,他还妄想着回去
他抿了抿唇,没有多做评价,思索了下说:陶堔,上次倒是说了一个想法,效果挺好,这次送来的货,虽然比前几次少,但是很省心。
祁云烟一听,不由看向他,难得夸人,让她好奇,陶堔说了什么。
是什么?
他说,世界上什么人消失了,不会有人在乎,甚至有的还会感激被带走。
恩,什么人?
父母双亡,亲戚嫌弃,师生讨厌,好像这个世界容不下的人。他说到这,停了停,又继续说:等你们毕业,就结婚,他需要一个身份,还有,医院也差不多建好了。
祁云烟笑了,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