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欢来时是午时,醒后已经傍晚。
她从里间走出去,迎着男人望过来的目光,装作出一副练个字居然也能打瞌睡的不好意思模样。
触及他的目光,木清欢总是不由得回想起里间的密事。越是刻意让自己不要去想,脑海里就越是全是他的身影和声音。
要是被景玉发现刚刚自己根本没有睡着心里一阵发虚。
哈哈,哥哥,我可能没有当才女的天赋吧。我也想好好练字,可是我一看到书就忍不住打瞌睡。她尬笑着掩饰自己。
景玉扬了扬唇,嗓音犹如什么名贵乐器发出的天籁之声:
欢儿的字我瞧过了,规矩工整,和描本一致,若真要说什么的话
确实,你很认真地去刻意抄写了,但笔峰之间依旧内敛了你独有的字风。这可不是没天赋,而是天赋异禀了。
欢儿,你可瞧过自己以前的字迹长得什么模样?
木清欢怔在原地。
对上景玉锐利的探究目光,惊觉自己的小马甲掉了。该问的他还什么都没问,却好像什么都问了。
她从来都知道这位大佬极智近妖,没想到竟然可以明锐到这种程度。
木清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好在自己事先想好了应对之法:哥哥,我并非要故意隐瞒你,我只是怕自己会被当成妖邪不得善终。
景玉眉峰微动,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耐心的等着她告诉他真相。
只听闻小姑娘用着软糯的腔调说:
哥哥,我也是木清欢,另一个木清欢。我们是一体双魂。
我知道这听起来确实是很玄乎,但我真的哥哥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让祖母来问我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
还有,我,我左胸下有一块特殊胎记,大可一验。哥哥,我
清欢:(???)我睡了,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