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白边摇头边快步走开,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凭着直觉觉得这个阿忆心怀叵测的样子。
“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啊!”阿忆冲她远去的背影喊道。
宋采白听见了,但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她听见身后老板娘的声音责怪地说:“对别人小姑娘那么关心做什么?”
一天在店里的忙碌很辛苦,这种辛苦和从前掌管秦氏的辛苦不一样,这是一种体力上的辛苦,宋采白很快就进入了沉沉梦乡,她感觉,自从秦嘉石出车祸以来,她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
她过上了每天按时上班的生活,咖啡叶店客人不是太多,但是后面的整理咖啡叶,搬进搬出的工作甚多。有点新进的咖啡叶很大件,宋采白搬得腰直酸。
她现在明白了老板娘怎么在盈利很一般的情况下,还要请一个人来店里帮忙了,因为搬这些咖啡叶是一个很重的体力活,根本不是孕妇的能做的。
而且老板阿忆又明显是不太负责任的男人,但凡需要做这种体力活的时候,宋采白都看不到他的出现。
好在老板娘请来了三轮车夫和她一起搬,不然,凭宋采白的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做到。
真是隔行如隔山,宋采白这才知道,咖啡叶店店员在外表的光鲜和悠闲下,有这么的辛苦。
但是,宋采白觉得很知足,能够有这样一个环境相对整洁,能够养活自己的工作,她已经很高兴了。只是,偶尔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会记起她过去在大公司叱咤风云的场景。
在她被辛苦的工作折腾得一挨枕头就睡着的梦里,还会出现秦嘉石那张英俊的脸。
离婚于她来说,不能说不痛苦。在上海繁华背后的这条小街上,宋采白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这里,没有人知道她过去的身份。
宋采白拔掉了手机卡,做一个与外界毫无接触的人,她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人生。
随着宋采白业务的渐渐熟悉,老板娘果真不那样一整天守在店里了,她白天很晚来,晚上很早走。她的年纪不小了,
怀二胎有点辛苦,她需要足够的休息。
宋采白把店里的一切都打理得很让人满意。
这天,宋采白早上来到店里,刚把店面打开没一会儿,一个有点瘦削却挺拔的男人的身影闪了进来。
宋采白一看,是王伟同。便赶紧站起来热情地招呼:“王先生,您今天这么早有空来?来,快快请坐。”
王伟同脸微微有点红:“叫我伟同就好啦。”
“好,伟同!”宋采白真诚地看着他。虽然他的年纪比自己还长一点,但是,由于在秦氏,手下很多中下层的员工就是这个年纪的,宋采白心理上总感觉自己年长一点。
“今天怎么这么早?哦,我想起来了,您是刚从老家回来吧?怎么样?相亲还顺利吗?”宋采白现在也学会了和来买咖啡或者喝咖啡的客人聊天了。
这对开咖啡叶店的人是一项很重要的技能。客人来总要品咖啡,有时候不买,你不能流露出不高兴的神色,因为留住长期的客户最重要。
“我昨天晚上就回来了,本来旅途颠连,一身劳累,想来你们店里坐坐的。但是,想想自己刚做了长途的高铁,一身臭烘烘的,也不好意思来了。”王伟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