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皱起眉头,认真劝阻:不行,不能再喝了,明日你该闹头疼。
。。。。。。明日就让周思年替我收拾收拾你,他今天在宴上可说得信誓旦旦。
燕怀瑾哑然失笑,顺着她的长发拂下去,能闻到她发间梳头水的清香。
好像自认识她以来,就一直是这个味道,未曾变过。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时的情形。彼时他满身是伤,动弹不得,被比他小那么多的姑娘抱在怀中,一声又声哄着。
与此刻颇为相似。
周思年?你是觉得他打得过我,还是他敢动我?
燕怀瑾,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烦!
。。。。。。
裴瑶笙白日时便看出裴筠庭情绪不高,姐妹同心,她猜到裴筠庭是因为重要的时刻某个人不在而闷闷不乐。
心下一直记挂着,待帮母亲将院中事情处理完,便提着裙子找到琉璃院来。
却不想在门边见到了对着一只大烧鸡,吃得正开心的展昭与展元。
她脚步一顿,随即狐疑地朝裴筠庭房间的方向看去。
然后清楚望见月下紧紧相拥,耳鬓厮磨的两个身影。
裴瑶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卸了去找裴筠庭促膝长谈的念头,临走前对匆匆擦干净手,站起来行礼的展元二人道:去给你们家主子送个披风,仔细莫要着凉了。
若是还饿,让银儿她们去厨房给你们找吃的。
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想,若是两人能趁此机会,将心中想法挑明,那是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自家妹妹是块迟钝的小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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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处,展昭送了披风,来了就走,未敢多留。
而燕怀瑾还在给裴筠庭顺毛。
他其实不大会说好听的话,从小到大,就喜欢过这么个姑娘,也独独好生好气的哄过这么一个。
只一个。
结果这人不仅不爱搭理他,还压根不知他喜欢自己。
裴绾绾,你十五了。
嗯?怎么?
女子十五及笄,即可谈婚论嫁。少年声线放低,略带蛊惑之意,可曾想过要嫁与哪家郎君。
裴筠庭认真盯他半晌,道:反正不嫁不守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