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说?
可我又有什么可说的。
她终于自暴自弃,愿意抬起眼来直视他。连语气都带着自嘲。
那你就一点没有想要问的吗。
梁池溪的声音一点一点低下去,楚楚看着他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就像巨石滚过心脏,压得心跳惊恐飙升。
从在一起开始,你就是这样。他不像责怪,反而更温柔,关于我的一切,你好像一点都不想了解。
其实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是这样的。
梁池溪也反复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她只是胆小,她只是怕输,她只是不善言辞,不是真的不在意。
可到底该怎么忽略呢,那些她逃避的瞬间,错开的视线,缩回去的双手。
我想你自己告诉我。
楚楚说这些话都觉好无力。
太苍白了。
不该是这样的。
可她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说。她确确实实是被动地希望把一切都交给他,希望他可以把握好恋爱尺度,坦白和忠诚。
她也知道恋爱需要保鲜剂,不罕见,不过是一些幼稚举动和甜言蜜语。
怎么就这么难。
对不起。她小声道歉。
她不怕梁池溪责怪她的木讷和笨拙,比起争吵,她其实更害怕沉默。
可她却总做沉默的一方。
他的手渐渐松开了。
她喃喃自语,不是恋爱不好,是我不好。
就到这吧。
梁池溪吸了一口气,别再说了。
他细细地端详着她的模样。
她身上披着半截棉被,藏蓝衬得肌肤胜雪,雪上是他载的梅,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暧昧的红艳,棕发凌乱,唇瓣微肿,是漂亮的,也是濒临破碎的。
再说估计这没心肝的就得提分手了。
她的头低下去,就像落下去的心。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梁池溪盯着她脑袋上那个小小的发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生硬,你不要给我想什么,对,这样才对,梁池溪这么好的人早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是我做的不够好,有今天也是我自己活该,是我不识好歹没有珍惜。就算分手了,我也不遗憾了。
他粗暴地扣过她的腰,将她摁进滚烫的怀抱里。
不准想。
他好像又褪下了儒雅的外皮,背上长出粗糙的皮毛,獠牙变异,成了真正强取豪夺的洪水猛兽。
你配得上。
你该想的是,怎么样安安稳稳地待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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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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