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碰他一下都不愿意,昨晚却还任凭他抱了一夜
他眼底微微困惑,继而落寞地垂下头,察觉到门外大街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起身推开门,悄悄朝着对方离开的跟了过去。
一路上杂草丛生,晏风雪只能听到自己脚踩在碎叶上的声音,等他更加深入,感受到的那股诡谲之气也愈发浓厚,像是追着他过来了一样。
他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心道对方的目标果然是他。
等穿过一条小路,眼前景色瞬间开阔,只见一大片空地横亘在面前。树隙间透出点点晨光,却还是驱散不了林间的阴森潮气。
晏风雪的目光瞬间锁定在林间站着的一个黑衣男子身上,对方一身黑色大氅像是在那站了很久。
“你好大的胆子”黑衣男人转过身,声音宛如惊雷一般在耳边乍响,却只是让晏风雪皱了皱眉。
他扫了对方一眼,面色不变,轻轻回了一句:“何出此言?”
“未在问天宗的护宗大阵中做手脚,还断了同鬼浮山的联系而不止没了联系,跟你接触的那些鬼浮山弟子都被人秘密解决了”他冷冷道了一声,眼底带着嗜血的杀意,“晏风雪你可还知道我是谁?”
晏风雪见到对方心里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这恐怕正是原身所效劳的鬼浮山魔君而若他不来,原身就真的会去暗中在宗门大阵中做手脚,甚至还向鬼浮山泄露了一些通行法决。
更是在大战时,在背后偷袭同门,导致问
天宗步步溃败,在几大魔门的围攻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血洗山门。
这一切,都同原身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一切在他看来,实在是愚不可及,原身为鬼浮山办事不过是与虎谋皮。
晏风雪立于树下,晨光点点落下,像是在他身上覆了一层碎雪,一身粗布白衣愣是被他穿书几分清贵之感,眼底没有半点谄媚讨好之意,反而还有几分冷冽决然。
就好像他才是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万物之人。
晏风雪抢在对方再开口之前出声道:“你是谁?我为何要认识你?”
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战魔君,对方同原身之间的事,与他无关,他可是半点都不想同这位魔君扯上关系。
闻人奚听了面色铁青,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最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晏风雪,你可知道叛徒的下场。”
晏风雪像是完全不惧怕对方手中那把仿佛能够将灵魂都斩灭的长刀,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同这位鬼浮山魔君交手的胜算。
他突然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还多了几分冰冷:“我从未背叛问天宗,也从未效命鬼浮山,怎么能说是叛徒?”
原身如今也是刚刚效力鬼浮山罢了,真要说对方做出了什么实际行动还谈不上。
“好一个从未背叛想必你也已经做好觉悟了。”闻人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手中突兀地出现一把长刀,刀身血红仿佛染血一般。长刀一出一股刺鼻的腥气充斥着这片空间。
闻人奚盯着对方这张清濯出尘的面容,眼底愈发狠戾。他本来不过是派人追查着那位毒魔君的踪迹来到此地,未曾想还会有这般意外的发现。
这晏风雪背叛了他们鬼浮山,却又同万劫山纠缠不清,如今却说自己从未背叛问天宗,一心向着问天宗?这可不见得,莫非还想在各方势力中周旋,好坐收渔翁之利
在他看来简直自作聪明!
而且对方如今的状态,根本在他手上过不了一招。
晏风雪孤零零地站在林中,脸上还带着苍白之色,像是大病未愈的样子,身形单薄就像是在风暴中随时都会倾翻的孤舟。
闻人奚突然走进了一步,长刀在地上相划发出了沉闷又刺耳的响声。他出声道:“本君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不想背叛问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