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把花样子拿过来,霍柔风把每一幅都仔细看过,她问二掌柜:“这帕子和荷包,每套卖多少银子?”
二掌柜道:“咱们这些虽然不是用来卖的,可是也都有个定价,这样送人的时候也体面。一条帕子加上一只荷包,定价是二十两银子。”
霍柔风扭头问身边的采芹:“二十两贵不贵?”
采芹道:“贵啊,当然贵,小门小户二十两银子足够一家子吃用一年了。”
“若是有人送你二十两银子的帕子和荷包,你开心吗?”霍柔风又问。
采芹笑道:“奴婢一个下人,除非是主子打赏,否则怎会有人送这个的。再说真有人送奴婢这个,奴婢也不高兴,还不如给二十两银子呢。”
“那若是你有二十两银子,你会买吗?”霍柔风问道。
采芹笑道:“奴婢有二十两银子,去乡下置办几亩田地,或者打只足金的镯子留着傍身,也不会买这个。”
霍柔风撅嘴,在心里嘟哝:若是有人送给九爷,九爷就很开心,九爷才不要银子呢。
可这是自家生意,她想要也不用让人送。。。。。。
没人送给九爷这些东西,九爷好可怜。。。。。。
可是谢思成买了十套,每一套的花色全都不一样,他是买来送给谁的?
是送给很多人,还是只送给一个人?
霍柔风脑海中浮现出一抹纤弱的身影,谢思成是送给她的吗?
回到府里,霍柔风站在西洋美人镜前左照右照,又捏捏自己的双下巴,还是算了吧,长大以后她也不会是纤弱型的。
那么瘦,怎么骑马?
日子很快如流水般过去,宋申来得很勤,隔三差五就来找霍柔风,却再也没有看到宋松。
待到霍柔风想起宋松生病的事情时,先前宋家兄弟入股的那笔买卖也做成了。这笔银子赚了五千两,宋松来拿银子的时候,霍柔风才记起来,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他了。
“宋三哥,听说你前阵子病了,可好些了?”霍柔风问道,她有些惭愧,是她疏忽了,她应该派人送些药材去的。
宋松的脸胀得通红,语无伦次地道:“也不是大病,就是偶感风寒,早就好了。。。。。。好了。”
霍柔风笑着说道:“我和大掌柜说了,以后有这种生意就叫上你。”
宋松的手指动了动,重又缩回到袖子里:“那。。。。。。多谢九弟,我这两日便回无锡,要过阵子才能回来,九弟去京城时,我恐怕不能送行了。”
霍柔风见他只字未提宋申也去京城的事,还以为两兄弟之间没有谈拢,她不想参于宋家的家事。
她笑道:“无妨无妨,改日宋三哥去了京城,咱们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