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坚定的帕卡尔,昆卡第一次彻彻底底的佩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但胆气过人的少年。』Ω┡文学迷WwΩW.%WenXUEMi.COM如果此时的情景换做是他,昆卡觉得库提额表现才是自己最真实的写照。
“帕卡尔,放下你手中的兵器,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昆卡极力的想要去平复此时帕卡尔的心情。
“不,你错了,昆卡,我需要的不是回旋的余地,我需要的是可以主宰别人生死的权利!“帕卡尔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短剑,一步一步的向悬崖边上退去。
“别傻了,帕卡尔,你会死的!“紧紧半天的时间,昆卡整个人生观都被彻头彻尾的颠覆了,帕卡尔的丧心病狂也好,血腥的杀戮也罢,他终于体会到了成功所要付出的代价。
“而我现在唯一可以主宰的,便是我自己的命运!你太过软弱了,你甚至没有对自己狠下去的勇气。“帕卡尔的决然让昆卡包括他身边的士兵都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终于他走到了悬崖的最顶端,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说实话,帕卡尔也忐忑万分,也许自己会尸骨无存,但是那又有什么可遗憾的,自己的命运又和此时脚下的悬崖峭壁有什么不同?不破不立,自己的命运只能由自己去掌控,哪怕是死,帕卡尔也要自己做出决定。
“再见了!朋友!“转过清秀的脸庞,帕卡尔最后看了一眼此时一脸不可置信的昆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毅然决然的跳下了山崖。
当一群人围上帕卡尔最后跳崖的地点时,哪里还有半点这个少年的踪影,库提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草坪,当然,这个少年的死也让昆卡在祖尔家族的地位一路飙升,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依西切尔并没有返回自己府邸,她依旧端坐在昆卡府邸的客厅中,等待着昆卡的归来,当看到一脸颓然地昆卡走入府邸时,这个原本总是害怕自己的弟弟今天却出奇的平静与沮丧。
依西切尔收到的计划只是一半,帕卡尔的书信中只提到了库提的死,而他的跳崖依西切尔则全然不知,当他听到自己弟弟的描述时,她便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充满野心和壮志的少年雄心。
“库提的尸怎么办!“昆卡并没有逃避眼下的问题,他需要成长,而自己的姐姐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看着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弟弟,依西切尔这一刻才真真正正的意识到帕卡尔的可怕,真正的强大并不是勇武与韬略,而是帕卡尔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感染力,曲瓦可以为之赴汤蹈火,而库提更是被他的野心所征服,现在就连自己的弟弟也在这个雄才大略的少年气度下改变良多。
“立刻派人搜查山崖下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依西切尔是真正的害怕了,他需要清楚的知道帕卡尔的生死,因为,这个少年未来的成长必定会不可限量。
“斩去库提的级,昆卡与我一同进谏家主!今日之事,但凡有人干透露半点,诛杀九族!“依西切尔并没有后悔帮助帕卡尔的脱逃。
帕卡尔在赌博,而自己才是受益最大的一方,尤其是昆卡的成熟,以及帕卡尔跳崖前为他们所铺平的道路。
的确,帕卡尔是在赌博,赌注便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用来与命运抗衡的全部筹码。重要的文件早就被准备好的帕卡尔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在了牛皮信封中。
后山的山崖下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江,而且山崖之上植被非常的茂盛,帕卡尔很清楚,他活下去的机会很大,但这种大几率同样要看自己的运气了。如果他跳下去的地方植被稀疏,那么落入水中的自己也会被强大的重力摔的粉身碎骨。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敢与命运搏斗的少年并没有那么轻易就被死神夺走生命,虽然他几乎摔得浑身骨折,满身是血,但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是活了下来,并且被朴实的村名救了回来。
因为伤势的过于严重,帕卡尔已昏迷就是整整半个月,当他终于有清醒的意识时,他便被浑身所带来的伤痛疼的痛不欲生。
“爷爷!那个小子醒了,您快去看看!“一名1o几岁的少年听到房内帕卡尔的惨叫,第一时间就跑出了村落,找到了河水边垂钓的老人。
当老人和少年出现在帕卡尔的床前时,此时的他早已痛的一头汗水,那并不是隐隐的阵痛,而是五脏六腑之中传来的刺痛。
“库尔坎,快去给我取些黑粟果来!孩子,放松下来,你会没事的!“老人一边指挥着自己的孙子,一边安慰着帕卡尔。
“吃下这些,好好睡上一觉,你很快就会没事的!“老人将手中的黑粟果捏碎,将汁液直接滴入帕卡尔的口中。很快,浓浓的困意就取代了帕卡尔的疼痛。
“他会死掉吗?“库尔坎看着此刻躺在床上的帕卡尔,又看了看自己的爷爷问到。
“他很强大,库尔坎,永远不要小瞧一个人的意志力!“老人慈爱的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说到。
“虽然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您永远都是对的!“少年咧开嘴冲自己的爷爷笑到。当然,他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库尔坎的爷爷可以说是村落中唯一的一个读过书的人,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爷爷的来历,但是自打他出生以来,他就清楚自己爷爷在村落中的地位,村名们对这对爷俩不仅是洋溢的热情,更多的还有对他们的崇拜。
”人小鬼大,去把药煎了!”老人看着端锅架水的孙子,逐渐收起了原有的笑容,他打开了一个包裹着极为严实的牛皮信封。
这是那名少年随身携带的唯一物件了,老人早就阅读过了其中的内容,同时他也开始好奇眼前少年的身份和来历了,这名皮肤白皙略有上位者气概的少年一定不是一个信使那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