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谎言的女子,孤说过,利用孤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竟还敢攀扯孤。”
褚曣强大的气息不由分说的将魏姩笼罩:“不怕孤,嗯?”
魏姩轻咬着唇,眼里泛着盈盈泪光。
怎不怕啊,她都快怕死了!
可她能怎么办,不攀扯他她今日都活不过去。
但这种怕远比不上她今夜那场噩梦,更比不上魏家人带给她的恐惧。
东宫凶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大约也有他曾将她从绝望中捞出来,全她一个体面的缘故。
而且她现在觉得,他或许并没有传闻中那般暴虐弑杀。
前世他肯满足她一个死囚犯的心愿,今日他在暴怒时也并没有杀他,在贴身宫人去碰他的剑时,他怕伤着宫人提前挪开,就凭这几点,她便觉得,他并非凶恶之人。
“怕。”魏姩声音微哽,朝储曣示弱:“臣女任由殿下处置。”
魏姩突然的乖顺让褚曣顿了顿,但很快他就笑了笑,又凑近几分:“你见过狼吗,想不想见见?”
魏姩瞳孔一震,呆滞的望着褚曣。
方才对这人所有的想法霎时间一
扫而空!
他即便不是凶恶之人,也还是疯子!
褚曣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还弥漫着煞气,魏姩便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真的有可能将她扔给他喂养的狼。
魏姩眼中的泪要落不落,几近恳求的道:“臣女,可以不想见吗?”
褚曣的视线落在那颗晶莹的水珠上。
这女子的眼睛倒是很漂亮,像住着一汪清泉似的。
“好啊。”
冲着她这颗漂亮的泪珠儿,他可以任由她选择:“你想付出什么代价?”
今夜见的血够多了,断手断腿的他无甚兴致,褚曣不由在心中想着,有什么处罚是适合她的。
魏姩没想到褚曣竟然如此好说话,先是愣了愣,才小心翼翼的凝神探视褚曣。
他此刻看她的眼神格外的专注,手还落在她的下巴上,若忽略谈话的内容,那么他们此刻的姿势无比的亲昵,早已越了礼法。
难道,他的意思是
魏姩视线往下,睫毛不停的打颤。
他若是问罪,有的是时间,何以半夜将她弄来,不容她更衣不说,还连着她的被子一并掳来,更是将她放在他的床榻上。
她进过奉京狱,问罪不是这么问的。
魏姩放轻了呼吸,身子轻颤的抬起头。
他若真是这个意思,她是无论如何也反抗不了的,还不如主动些,或许能换他几分怜惜。
而且平心而论,这长脸,她不吃亏。
拶刑?
褚曣立刻否决,她这双手毁了多少有些可惜。
杖刑?
褚曣又否决,她这小身板经得起几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