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处境艰难,身边必须得有信得过的人才行。”魏姩又看了眼外头伸长脖子往里望,却被她院中人拦下的阿良,眼神微凉:“阿良留不得了。”
魏裎还没有悟出她话中深意,便又听她道:“他迟早会害死你。”
前世,魏裎极有可能就是死在阿良手上的!
夜黑风高,他又受了家法行动不便,贴身小厮是最好下手的人。
魏裎面色怔怔的看着魏姩。
魏姩却看向了青年。
青年触及到她的视线后,拱手道:“奴才明白。”
魏姩这才又朝魏裎道:“我留了他原本的名字,以后他是你的人,便由你做主。”
青年很有眼力见的走到魏裎跟前跪下:“奴才见过公子。”
魏裎忙将他搀扶起来,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犹豫片刻后,道:“请公子赐名。”
魏裎抬眸看向院中的阿良,片刻后道:“好,容我仔细想想。”
“是。”
魏裎临走前,又朝魏姩致谢:“若二姐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魏姩正想说不必,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问:“你近日课业可繁重?”
“不算重。”魏裎回道。
魏姩眼睛一亮,道:“那还真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二姐吩咐。”魏裎忙道。
魏姩却又看向青年:“你可会写字?”
青年:“会一些。”
魏姩忍不住抚掌:“如此甚好!”
半刻钟后,主仆二人一人抱了一堆经书往回走。
魏裎很不解,二姐抄经书作甚?
青年则很迷茫,他之前为了生计会接各种各样的活,但,抄经书这还是第一次
走在二人后头的阿良目光阴沉,似要将青年的背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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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裎离开后,杏和院便陆续有人到了院中,冬尽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都有着月兰那样的担忧,他们来到这里好吃好喝,有新衣裳,有工钱领,可还没干活,就又得了药在房中养伤,他们很是惶恐不安,都怕自己丢了这个饭碗。
冬尽禀报魏姩时,魏姩正盯着一箱子经书发愁。
即便魏裎二人抱走了一些,可剩下的她无论如何十日也抄不完啊!
听完冬尽的话后,魏姩眼睛一亮,忙道:“你去问问他们可有会写字的?”
冬尽明白她的意思后满脸惊惧,几番欲言又止后还是领命而去,很快就回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