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陆舟,完全不能和从前那个白净高冷的班长联系在一起,现在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一脸冷静漠然。wanzhengshu
刚才他们为什么能成功过逃出来的原因,邱茹茹到现在也终于反应过来了——那个方向的所有人都被陆舟解决了。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受伤了还是死了,可看沈亦欢现在躺在病床上,她就有一种感觉,陆舟肯定不会让那些人活下去。
尽管她知道陆舟是边防队队长,能对他们开枪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可这样对生命的漠视和过分平静,还是让她不由后脊发凉。
——
沈亦欢是被痛醒的。
腿上的麻醉退了,刚刚缝合的痛意就顺着神经爬上来。
天色暗的彻底,只有一盏昏暗的夜灯,因为病房和普通病房隔开,就连一点嘈杂声都没有,静谧的不可思议。
陆舟就坐在病床边。
男人的轮廓流畅而坚毅,身上衣服已经没带血了,有点皱的挂在身上,看到沈亦欢稍动了下眉毛,立马倾身靠过去。
“疼吗?”
沈亦欢有点困难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从小到大就怕疼,也几乎没怎么疼过。
“能忍吗,不行我去叫医生再打一支镇定。”
她摇头。
痛感是一阵一阵的,等一阵过去后,她才轻呼了口气,问陆舟:“你呢,没受伤吗?”
“我没有。”
陆舟俯身,蹭了蹭沈亦欢的脸,头发有点儿硬。
沈亦欢在刚才的那个梦里梦到许多荒诞离奇的事,耳边耳鸣似的盘旋枪声,梦境最后是陆舟一身鲜血大步朝她走来,一把将她抱起,对她说“别怕,我带你冲出去。”
一睁眼就看到他在床边。
安静的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如果不是腿上的痛意,她甚至都觉得刚才发生的所有都是一个梦。
沈亦欢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她还在挂消炎点滴,摸索着缠绕上陆舟的手,勾住了他的尾指。
沈亦欢微微皱了下眉:“你手怎么有点湿。”
陆舟:“刚洗完衣服。”
她这才发现,陆舟身上那件衣服还没有完全干。
他不放心丢下沈亦欢出去,便直接在卫生间的水槽里把衣服洗了,还顺带把沈亦欢换下的也给洗了,正挂在阳台上飘动着。
“还有哪不舒服吗?”陆舟轻声问。
沈亦欢动了动没受伤的那条腿,伸到被子外:“脚冷。”
小姑娘的腿实在漂亮的不行,细又直,白的像块羊脂玉,肌肤在灯光下像绸缎,上学时候总是喜欢穿半身短裙,刚过一半大腿,跑起来时就在那一截绝对领域跳动。
陆舟眸光暗了暗,沉声:“可能会留疤。”
“我到时候买点去疤膏,看看有没有用。”沈亦欢说。
她也爱漂亮,谁都不愿意自己那样漂亮的腿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