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hongteowd明天我去弄头发,感觉发尾有点枯,再去做个美容。”她说着凑近陆淮修,光影一明一暗,乌瞳每一秒都有一簇新的灯火。白语薇眨眨眼,“你看我要不要去打针啊?”
白语画那胶原蛋白的嘟嘟脸看的她羡慕,宋茗心最近皮肤状态突然极好,对话间她都会多扫几眼。
生活要是太如意太甜蜜,总要折腾点幺蛾子。从墓园里那盒灰到现实里那串珠,白语薇是下定决心要斩断,她喜欢刺激却无法在自己铺排好的人生里上演生死时速。
一出一出,活生生吓破胆。她在惊涛骇浪的情绪里试图寻找内心的平衡,关于双穴墓,她没想让陆淮修知道她知情。大概是底气不足,她做不到去质问男人的过去。
贵太们有点自己的私生活也多是丈夫开始寻花问柳,莺燕环绕,彼此感情淡了,床|事只剩睡觉,她们才捏着拳头由不甘心到悄悄偷腥。这偷腥也比男人们低调多了,即便夫妻心知肚明,也不会在台面上摊开。
而白语薇与陆淮修怎么也没到那步田地,纵使他有负,可她出墙底气也是不足,对象更是荒唐。当惊涛平息,她发现,她最不想他知道。
一段完美的婚姻是没有后备计划的。男人对于这种事天生忍耐度低于女人,社会的包容度亦是,她不敢想象,陆淮修知道会是如何。昨晚,她梦见那晚炽烈的吻后,她慌乱喊出了汪致霆的名字。猛然间,有束审判的灯光打向她,她手臂横在眼前试图遮这道刺目,却发现怎么挡也挡不住,眼睛被灼到流泪,拼命挣扎的时候,她听见了陆淮修痛不欲生的声音,“白语薇!你在叫谁?”
她心脏剧烈跳动回到现实的那刻,陆淮修的脸近在眼前,正担忧的望着她,手温柔地为她拭汗,同梦里的凄厉相反,他低磁着声音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因着这场梦,她心有余悸,不想再重复墓地回来那阵的糟糕睡眠,她从罗萍那拿了安眠药。
感受到胳膊肘的冰凉白语薇才反应过来,蹙着眉心从包里赶紧挽救安眠药。
提子奶糕化了陆淮修半条裤子,也蹭了她一裙子和整皮|包,她嗔怪他,“化了你怎么不说啊?”
陆淮修接过白语薇递来的纸巾,简单将手心的流动擦去,动作慢条斯理,他还惦记着她方才说的,“别,现在挺好。”
“打了针更好,这种赶早不赶晚,皱纹出来了再打效果就没那么好了。”初过25难免有些焦虑,眼角的几条浅浅的细纹成了她的心头梗。一照镜子她就控制不住想抹平,一转身又劝自己算了,旁人也瞧不出,可日日照镜子,她总忍不住,总忍不住。
重复地自欺,不如一针轻松。
獠牙门打开,柱灯排排点亮,车缓缓驶入陆园。
“陆太太,别人我不知道,但你完全不需要,”他下车,为她开了车门,“有些人天生丽质,就算长皱纹都会比旁人美。”
“谁知道皱纹是个什么走向,比你们的股市还难懂,还有,我若不如旁人美呢?”她搭上他的手,感受到掌心的黏滞,拽他偏离主楼方向,往角落园丁用的水池前走。
水柱花落落地冲下,打在两人交握的手背。
“那也无所谓,你怎么在我心里都好看。”
白语薇翻白眼,难道三十岁四十岁也要这么骗她?甜言蜜语都是有保质期的。“我不信。”
“你放心,陆太太,我很长情的。”他湿漉的手轻刮了下她直挺的鼻梁。
甜腻的表白却浇冷了白语薇的一副娇态,她笑瞬间卡在嘴边,挤挤脸部肌肉复了复形状,不自然地问,“怎么长情?”心头一股酸流划过。
酒精让他的大脑晕乎,他摇了摇头,强打精神,正欲说自己少时的事便见她手一摆,不耐道:“算了算了,我不想听。”
墨绿缎子的裙摆一扬,在月光下抖动。留在她鼻尖的凉意慢慢地被体温同化,没一会,蒸发了。
哎。总忍不住,总忍不住。
白语薇是半夜被电话闹醒的,睡前和陆淮修解释了5分钟自己为什么要吃安眠药,好不容易踏实地睡了会结果宋茗心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去接她,背景音不似酒吧,有种空旷的嘈杂。
塑料姐妹也是姐妹,白语薇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身边的陆淮修睡的很踏实,为了检查这个安眠药有没有什么头晕的副作用,他也吃了。白语薇换好衣服用力地捏了捏他的鼻尖,真是烦人。
e这个点音乐还在躁,但嗨的人醉了一大半,剩下的跟卸了骨架似的跳着外星五舞蹈。
宋茗心打架了,扇了人姑娘两巴掌,飒气逞完便被带去了警局。白语薇先去酒吧拿她的包和外套,再去的警局,车刚开到就看到宋茗心出来了,估计被保出来了,昂着脖子一点也没吃着亏。
hans正搂着她,说话时低头迁就她的身高,很是甜蜜。
白语薇脚底笈着皮凉拖,矮了一大截,正问怎么回事呢,就听宋茗心倒篓子一样噼里啪啦,“那个骚货居然勾搭我男朋友,仗着他听不懂中文说下流话,要我不去估计都要动手了。”她捧起hans的脸亲了口,说了句,“宝贝儿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