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一条水渠,放灯祈福也是一样的。”
放花灯?
陈岁桉爱玩的眼睛蹭地亮了。
“走!”
张榛将伞往楚霁川那里又偏了偏,心里有些发急,主君这身子淋不得雨:“主君,回府吗?”
楚霁川看着那两个拿花灯的,欢快的身影,被气笑了,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水渠并不甚宽,两岸山茶花开的正好,风一吹,花瓣簌簌落下,铺了整个河面。天色已晚,河面上笼着一层水气,在花灯的映照下,如烟似霞。
马云闲蹲在河边,将自己的河灯轻轻放在水里。小船模样的花灯拨开河面薄薄一层花瓣,顺着水流方向游着。
“哝,就是这样,这么放。”他给陈岁桉展示,“然后许愿就行了。”
陈岁桉点头,兴致勃勃摆弄手里的花灯:“放花灯也是习俗吗?这里人好像很少。”
马云闲眼睛上飘,就是不跟陈岁桉对视:“是啊,一般到这个时候,游街祭祀的人都累了。想要祈福的都扔了红布,大家都想赶紧回家,自然没有人来这儿。”
停了停他又描补:“今天不是还下着雨吗,人肯定更少了。”
陈岁桉觉得合情合理。
见陈岁桉信了,马云闲偷偷呼了一口气。
哪里有什么放花灯的习俗,他不过是见她没扔上花神赐福的红绸沮丧不已,想让她开心罢了。
雨更大了些,天色晚了,河边也冷了起来。
马云闲没有带伞。他一向身强体壮,淋雨便罢了,陈岁桉却不能淋着。
他和陈岁桉是面对面站着,看着不远处有两个人打伞,身影隐约是男人的模样。他走过去,试图买下二人的伞。
他越走越近,二人的轮廓也越发清晰。
陈岁桉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花船上。她小手伸进湖里,也不怕水凉。她前后拨了拨,给自己的花船清楚了一条小道,正准备把手里的花船放进去,只听到后面马云闲的声音震惊中带着惊恐,惊恐中带着慌乱,慌乱中带着无措,无措中又带着扭捏。
破了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楚大人!”
还有谁能被叫楚大人?
陈岁桉吓了一跳,小手一抖,放进水里的船也翻了。
她赶忙回头,身后不远处沉默站着的,目光阴沉的,不是楚霁川还能是谁。
偷跑被抓包,她本能地缩了缩脑袋。
接着又想到了在花神庙抛红绸的时候,自己怀疑楚霁川跟着,左顾右盼没有看到他。
她气哼哼开口:“果然是你在跟着我!”
楚霁川面色已经很苍白了,他讽刺地扯了扯嘴角,眼底一片黑暗。
他发了热,发尾全是湿的,眼角比之前更红了些,脑袋也不甚清楚,看到牛角尖就钻进去。
像是拒绝任何善意的流浪狗,得到根肠都要想方设法证明里面有毒。
和花神许愿有一个家,果然是知道自己在看着她,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陈岁桉看他面色越来越不对,小心上前试探:“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