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还特意打电话去确认过,这钱确实不是霍大莲送来的。
“他奶奶的,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霍老三眯了眯眼,倒床上要睡觉。
“管他那么多呢,明天你就把这钱给我嫂子送去,三爷我也终于能睡个舒坦觉了。”
尽管这钱来的不明不白,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也就没多想。
次日清晨,我挎着包,揣着票子,又买了些阿胶大枣之类的礼品,按照小胖白糖给我的地址,登门拜访这个三婶去了。
那是镇子东边,一栋有些年头的筒子楼,刘头儿和三婶的房子就在一楼。
我敲了敲门。
“有人在吗?”
屋里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谁啊,老刘的徒弟?
那老王八蛋又有啥事儿?”
我咳嗽一声。
“婶子,我不是刘头儿的徒弟,我找你。”
随之嘭的一声,铁门开了。
“哎哟卧槽!”
一张白花花绿油油的大脸盘子顶上来,吓得我差点没站稳,细看原来是她的脸上敷了鸡蛋液和黄瓜片。
“哟,您这是在脸上炒菜呢。”
“哪来的黄毛小子,你有啥事儿?”
我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了笑。
“三婶,我叫唐釹阳,有点事儿找你。”
三婶见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就没有疑心,让我进屋了。
她坐在沙发上,仰着头。
一边拍着脸上的黄瓜片一边说道:“有啥事儿呀,到我这来的人,要么是请我看事儿,要么是想进我家那口子的修车厂,你小子好像还挺懂规矩。”
所谓的规矩,自然指的就是这些花了我几大百的礼品。
我坐在沙发上朝着客厅里扫了一眼,发现屋里供着不少神龛,墙上还乱七八糟的贴着一些符咒。
想来不止是刘头儿,这个三婶儿也是懂行的,尽管她那一身打扮和普通的中年妇女没什么差别。
看明白这些,白茹萱的事情我也就不难开口了。
随之寒暄几句,如实相告。
听完我的话,三婶手上的动作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就跟没事儿似的说道:“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好这一口。
是这阳间的丫头片子不够你玩了,还是你小子嫌命太长?
这种东西也敢沾,还把她给娶了。”
我心想这真不愧是两口子,说话是一样的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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