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糖渣子呛着,魏羡渊皱眉:“这是什么问题?我还能放着大门不走走窗户?”
嘴角抽了抽,未央看了一眼院墙上被踩踏的砖,又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开着的院门。
轻咳一声,魏羡渊道:“一般来说我还是会老实走门的,特殊情况会走窗户。”
“这样啊。”未央起身去装机关:“那你以后记得千万别走窗户。”
看了看她手里牵着的线,又看了看房梁上放着的小盒子,魏羡渊挑眉:“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警醒器。”杜未央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已经向公公婆婆申请过了,得到了允准,从今日起全府上下门窗上都安上这个,夜晚睡觉再也不怕贼人进屋!一两银子一个,童叟无欺!”
魏羡渊眯眼:“自家人你还收钱?”
“这都收的是成本价了。”未央撇嘴,很是无奈地道:“你娘好像不喜欢女儿家鼓捣这些,我总不能说是我自己做的吧?就只能说是刑部新出的东西,一两银子一个。她就给了我订单,要我去买几百个回来。”
“几百个?”魏羡渊道:“那你得做多久?”
“我想了想。”未央摸着下巴道:“等你武试结束,我差不多能交一半的货,毕竟这玩意儿做起来简单,有胭脂帮忙,还是挺快的。就是要防着被你娘现,有点麻烦。不过有羡鱼帮忙掩护,想来也不成问题。”
“一个个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魏羡渊摇头叹息。
“你说谁呢?”
“没谁。”魏羡渊吃完糖葫芦擦了擦手:“不过你就只想问我这个?”
“不然还有什么?”
哭笑不得,魏羡渊道:“虽然是假凤虚凰,但到底是同舟共济着呢,你能不能对我稍微上点心?我刚刚输了比试回来哎!”
“哦。”未央点头,放好机关就安慰似的来拍了拍他的肩:“别气馁,明天继续加油!”
“完了?”魏大少爷很不满意。
未央很无辜啊:“这样都不够,那你还要怎么样?”
魏羡渊有点抓狂:“你就不能问问我是为什么输的?”
“这还能有为什么?”未央轻笑:“不就是比不过人家,所以输了嘛。”
“谁说的!”魏羡渊气得立马反驳:“分明是考官提前泄题,沈庭早有准备!”
啥?未央眨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
撇撇嘴,未央明显不太相信,应付似的应和他:“好好好,人家胜之不武,您最厉害了,行了吧?”
没被小人的手段气着,倒是被自家媳妇这态度给气了个半死,魏羡渊努力在心里安抚自己,她这说不定是激将法呢?他不能一时冲动,把什么都说了。
可再一看杜未央那表情,心里的火气完全压不住,魏羡渊咬牙切齿地道:“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今日主考官是沈庭的恩师,镇国将军孙厉!他品行本就不端,前科不少,所以我昨晚就让人注意他的动向呢。”
未央一愣:“你还敢监视考官?”
“他那样的人也配做考官?”魏羡渊哼笑:“顾秦淮给了他一大叠银票,考卷就提前给人了,可怜另一个参选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就出局了。”
“你等等。”这话说得杜未央有点懵逼:“你说谁给谁银票?”
看她一眼,魏羡渊耸肩:“说了你也不信,还不如不说。”
“回来!”一把抓住这人的衣袖,未央皱眉:“你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行,那我再说一遍。”魏羡渊道:“文武状元选试,顾秦淮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做准备了。顾大学士已经不问朝政,朝中关系单薄,所以他盯上了公主,趁着公主需要嫁人,赶上去娶了她,进而打通上下关系,将自己和沈庭统统塞进了今年的状元选试人选里。沈庭的恩师孙厉是个掉钱眼里的,只看银子不看关系,所以顾秦淮为了沈庭能够当上武状元,就用银票收买他,提前拿到了考卷。听明白了吗?”
杜未央傻眼了,杏眼眨巴了半晌,捂着脑袋皱眉:“道理我都懂,可顾大哥为什么要帮沈庭作弊?”
“因为沈庭是他的人啊。”魏羡渊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一旦沈庭上位,肯定还是会与他抱团取暖,沈庭好,他自然也好。”
“等等啊……”未央脑子转不太过来了:“顾大哥……顾大哥是想有个功名不假,可你这样说出来,怎么像是他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