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会有听了这种话就把自己的女儿交出去的父亲吗?”
正宪装出最大限度的不屑。
“……我保证,你的女儿会在宗教法庭上受到公正的审判。”
“你们所谓的公正,就是在人还没到场的时候就擅自定下罪名?”
“…………”
不好不好,一不小心就顺势反驳了。
正宪急忙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要的不是让对方哑口无言,而是让对方误以为能套出情报啊。
“宗教裁判所是值得信任的,绝不会污蔑任何一个普通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异端。”
正宪觉得,帕尔杜斯这话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因为她眼神里的动摇已经渐趋明显。
无条件地相信着组织,却对任务本身抱有怀疑吗?
“本部的后续部队也已经来到了附近,你们是无法逃脱的。现在交出两人的话,还可以将损失降到最小限度。”
别开玩笑了——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正宪需要假装被说服。
他皱起眉头,装出心中犹豫的模样。
“管家的事……我也感到抱歉。如果你们不抵抗,我们也不想伤害目标以外的人。”
简直是强盗逻辑。“强o的时候会感觉到疼就是因为你在抵抗,乖乖听话就可以很舒服”吗?真是不要脸的贱人。
然而愤怒的正宪还是咬着牙忍下了这露骨的假仁假义。
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哼,现在说这些也来不及了。两个人已经交由蔷薇十字会保护,你们已经没有出手的余地了。”
“蔷薇十字会?”“啥!?”“?”
正宪眼前的三人,各自惊讶了起来。
原来如此,正宪在心中冷笑。
“看来你们根本连他们来到这里的消息都没掌握啊。也没办法,这种事情也不会特意知会杂鱼的。”
“喂!你这混蛋,说谁是杂鱼……”
穆兹再度摆出一副准备行使暴力的架势。
然而拦住了他的帕尔杜斯,却陷入了沉思。
至于正宪,则是完全对这群人失去了兴趣。
连蔷薇十字会的参与都没有被告知的末端棋子,也没有与其多做交涉的必要。尽可能地拖长他们混乱的时间,直到“那个”起动为止就好了。
做出了这样决策的正宪,却感到了一丝疑问。
对上这种程度的杂鱼,景秀为什么会输?
虽说战斗力与地位也未必成正比,但是从穆兹的水准来看,再来四个人捆一起也未必是景秀的对手。那到底……啊!
正宪费力地将目光移向了远处。
独自一人远远地站在窗边,如同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的绷带怪人安格维斯,突然睁开了眼睛。
阴鸷而黯淡的目光,让人不禁联想到爬虫类。
“蔷薇十字会的人现在也在被攻击着,而且是这里完全不能比拟的精锐。如果目标跟他们在一起,恐怕早就死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