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从口袋内掏出一颗糖给她,她看到后,像是个孩子一般眉开眼笑,从我手上接过后,便迫不及待将糖塞入嘴里,她含了好久,忽然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好久都没有动,莫名觉得嗓子和眼睛干燥,她仍旧在对我笑。
我别扭的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将视线投向车窗外时,一大滴一大滴热泪,忽然往我眼眶外滚。
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肖杉,那时候的她,穿着漂亮的裙子,在林荫小道上跑啊跳啊,到最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再也听不见她的笑声,只有她哭声,如此的惨烈。
她在我耳边问我,舒尔,我们会不会死。
我说,不会,我们怎么会死。
可是我才刚说出这样一句话,下一秒的肖杉便被十几个男人拽垃圾一般,拽到了一个稻草堆里,被人他们扒着衣服。
她尖叫着,她哀求,她喊着舒尔,舒尔,一句一句,刺入我心底。
那时候,我连救她的勇气都没有,就那样看着她年幼的身体,被那些人粗鲁的糟蹋。
整整一个小时,当那些男人离开后,她如破布娃娃一般躺在那堆草丛里,我颤抖着双腿一点一点爬到她身边,小心翼翼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和身上的血。
我说,杉杉,你醒醒,没事了。
她这才动了两下眼睛,声音嘶哑得更男人一样的粗哑,她问我,我是不是脏了。
我死死咬住唇,不说话,因为她下体全都是血和脏污的黏液。
她绝望的大哭了出来。
那时候的我们,被困在那深山里整整两个月,那两个月里的肖杉一直在烧,我整日整夜照顾她,我又害怕,会不会下一个轮到的是自己,整日的惶恐将我也折磨得病了。
我和肖杉整日便在那间小黑屋里,相互取暖,那时候她非常依赖我,一时半会没见到我,就会哭,就会害怕,她哭着说,舒尔,我不能没有你。
我们在那小黑屋里,被关了整整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终于被我守来了一个机会,那些守着我们的男人喝了酒醉了,我将角落里的稻草给拿开,将那条挖了三个月的洞暴露了出来。
我把肖杉从那洞中给塞了出去,可我才将肖杉塞出去,那些喝醉酒的男人便醒了,我知道大事不好,便对肖杉大喊着说,让她快走,逃得越远越好,一定要回来救我。
肖杉一边哭,一边跑,终于她越跑越远,远到她的身影成了一个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之后,我被人毒打了一顿,被买到了徐家村,成一个瘸子的童养媳,那瘸子就是徐福贵,我曾经的丈夫。
那时候,我没每天都在等肖杉来救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最后,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
我再也没有等到她来救我。
那时候我在心里不断找各种可能,想着,也许她找不到,也许她没有逃出去。
直到有一年,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问我,想不想出去。
我说,我想。
他就蹲在地下,看着地下的我,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说不出的动听,那是我黑白世界里唯一的声音。
他将我从地下抱了起来,然后对我说:“你闺蜜叫肖杉吗?”
我说:“她……是不是死了?”
他说:“不,她活着,活的很好。”
我说:“那她为什么不来救我?”
他低眸看向我,好半晌他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