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娘子,虽然算不得什么美人儿,但是也算是五官端正,一副高挑大方的模样,尤其是她去年秋里刚给张家添丁,现在胸前那一对饱满,更是格外的挺立,十分夺人眼球。
在娘家吃过午饭之后,张家娘子惦记着家里的小儿子,便急匆匆的出了娘家大门,直奔自己家里而去,但是没曾想,刚出门不就,便遇上了伏义。
这伏义,乃是伏中的亲叔叔,从小就五毒俱全,无恶不作,三教九流的皆有来往,而且据说他还和附近文峰山上的贼人们有交情,在那些贼人们的影响下,城中不少三教九流之人都投奔到他的帐下,成为这苍山一霸,而伏家之前不过只是一介普通的富户,正因为伏义手下养着不少刀口舔血的汉子,敢杀敢拼,良相呼应,对于伏家对手们的打击,各种下三滥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伏义也是伏家能够很快崛起的因素之一,更是伏中背后的靠山之一,那伏中之所以能够和靠着童贯上位、并且手下还有掌握着一县暴力机构的张县尉的刘一清斗的难分难解,光凭着他那苍山富豪的家世是不够的,这伏义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说来也巧,那伏义晌午刚刚喝了点酒,醉意朦胧之间,那张家娘子在他的眼中,顿时就如同仙女儿一般,剩下的故事就很老套了,无非是他借着酒意,尾随张家娘子,闯进她家里,不但强行坏了她的身子,更是因为厌烦小孩儿啼哭,将张家娘子那不足半岁的小儿子硬生生的摔死。
做了这些还不算,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张家汉子,听到自家婆娘的哭诉声,看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惨死,那个彪形大汉怎能能忍,拿起菜刀来便追着伏中跑了出去,却是一夜未回,等到第二天,就被人现死在了街上,身上全是刀痕,脑袋和四肢都被硬生生的剁了下来,随意的扔在那里。
而再后来,除了张家娘子,她的公婆二人也是被忽然闯进来的贼人双双害了性命。
一日之内,家破人亡,张家娘子岂会罢休,顿时一纸诉状便告到了县衙,但是没曾想,在接下这诉状的当天,那知县刘一清便被革职查办了,而这案子,自然也就转到了张县尉的手中,而张县尉本想借着这案子借题挥,但是却不曾想大堂之上狠狠的吃了一次瘪不说,也因此被伏中设计,栽了几个跟头,无奈投靠了伏中手下之后,他便将这案子给压了下去,不仅如此,择日宣判的时候,张县尉判了个张家娘子诬告,硬生生的将那位可怜的女子打的皮开肉绽。
这还不算,在她坐了几天牢之后,刚被放出来,又受到了重重的威胁,几乎要崩溃了,当她得到新任知县消息的时候,便打算去白清那边碰碰运气,谁曾想,还不等说出冤情来,便又被张县尉派人拦住,不由分说乱棍打了一顿。
“真是岂有此理,朗朗乾坤,居然有如此颠倒黑白之事,真是耸人听闻!”白清脸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然后看着下的张县尉,沉声问道:“张县尉,那张刘氏的话,当真?”
在看到张家娘子的那一瞬间,那张县尉心头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听到白清对自己的问话,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却刚好与白清的目光相对,感受到白清那冷冽的目光,简直就如同两把刀子一般刺进自己的心中,张县尉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堆冷汗,他张开嘴,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白知县,这……我……她……”
见张县尉那战战兢兢的样子,白清只是冷哼一声:“一会儿再来问你!”然后又将目光转到了下方跪着的张家娘子身上:“张刘氏,你刚刚所言,可否属实?”
“回知县大官人,刚刚奴家所言,不敢有半句假话,否则就让奴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听到白清的问话之后,那张家娘子就毒誓一般的对着白清说道。
“顾押司,让她签字画押!”白清转过脸去,对着旁边的顾轻风说道,而顾轻风,则是拿起刚刚记录下来的张家娘子的口供,来到她的面前放下。
张家娘子画了几笔,同时将自己的手印按下。
“来人,传嫌犯伏中!”看到张家娘子画完之后,白清从顾轻风手中接过供书,飞快的上下浏览了一番,便挥手示意张家娘子暂且等在一旁,同时从书案上的竹筒当中,拈出一支“执”字签,扔在地上。
“谁要告状?”
正当一个衙役准备从地上捡起那支竹签的时候,一声蕴含着威严和怒意的话忽然从外面响起,而听到这个声音,原本还在看热闹的那些百姓们,顿时脸上的表情一滞,刚刚还有些乱哄哄的场景,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来,然后刚刚还在外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群,忽然自的从中间分出一条路来,然后一个大腹便便的身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些拦在大堂外面的衙役们伸手想要阻拦,但是来人却冷哼一声,一抬手便把那两个衙役拨开,然后就那么旁若无人的闯了进来,正是伏县丞。
“是谁要告状?”伏中一闯进来,便阴沉着脸大声的喝到,而现场当中似乎一时间都惧于他的淫威一般,无人搭腔,就连空气都似乎变得凝重起来,他那双吓人的眼睛,不断的在四周扫视着,积威已久,堂上众人居然都不敢跟他对视,仿佛心虚一般的将目光转到一边。
“堂下何人?胆敢咆哮公堂!”
就在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的时候,忽然响起一个淡然的声音,伏中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正好跟白清居高临下的目光两两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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