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奎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半天时间,白白的捞到了两百多万不说,还睡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真是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老天爷挑他发财。
肖雅回到“刘家琪丝行”已经是半夜,刘家琪还焦急地等在那里。一见肖雅回来,刘家琪兴奋地问道:怎么,事情都办妥了吗?
肖雅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有气无力地说:算是办妥了。明天上午叫人去把货拉回来。
刘家琪笑着问:那赔款都拿回来了吗?
肖雅无奈地“哼”了一声。冷笑着说:你倒想得美。你想因祸得福,想发财了?做你的梦吧。才拿到十万块精神损失费。他也不好意思实话实说,这是被亨利睡了的精神损失费。
刘家琪惊奇地问:那那么多赔款到哪里去了?
肖雅无奈地说:全部上交了。
刘家琪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那个陆大哥怎不帮我们说说好话呢?
肖雅说:哎,要不是陆大哥帮咱说好话,恐怕连这一点也拿不到。因为,还要上交总赔款5%的执行费,需要十万,我们才付了四万。
刘家琪笑着说:那还好,反正东西没有少,还拿到了十万,也是划得来。哈哈。那这样,我明天一早就去发个电报,把家里的一百五十包,赶快运到上海,卖了把少人家的钱还了,否则,今后做事真的很麻烦,这次也是求爷爷拜奶奶好不容易搞到的。
肖雅说:哎,我也是真的搞不懂,同样是分家分开来的,同样是那么多现金,听说那个刘家兴又在辑里村买了十亩土地再盖新厂房,还说设备都要从法国进口,把原来的人工缫丝全部换成机器缫丝。他哪里来那么多钱?是不是在分家前早就留了一手?会不会是隐瞒了一些现金不拿出来?
留家琪说:按理说,家兴这人不会这样做,何况他是和家辉两份家产,应该说也有这个实力。
肖雅嘿嘿冷笑了一下。说:人心隔肚皮,你哪里知道呀。你说说看,有哪个人嫌自己钱太多?你啊,反正什么都不管,整天在外面瞎混,整天就傻乎乎的,人家把你卖了,你还要帮人家数钱呢。依我看呀,这事还得要搞搞清楚才是。
留家琪为难的说:怎搞清楚,又不好当面去问他。
肖雅说:这有什么不好问的?这次我和你一起回去,你不好问,我去问。
天已经蒙蒙亮,刘家琪和肖雅还没有入睡。
早晨伙计荣林早早的起来,他见老板和老板娘还没有起来,于是,打扫好了店堂,烧好了开水,然后,自己到街上买了一副大饼油条,坐在凳子上吃早点。荣林也是个聪明人,他在思考着这几天“刘家琪丝行”所发生的一切。刘家琪不在上海几天,老板娘肖雅基本上每天都打扮得妖艳招展,连过夜都不回来,那天自己去卸货回来,房间里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事实在告诉他,里面在做什么。毫无疑问,房间里那个野男人一定是那个外国人。老板娘有胆量把野男人带到行里,看来他们绝对不是第一次。前天,那个外国人又把五十包丝经骗走,看来这个老板娘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作为一个伙计,有的话又不好在老板面前说。照这样下去,这个“丝行”迟早要搞垮的。现在是,老东家不在了,二少爷不管了,今非昔比。有一双手哪里不好吃饭?于是,决定离开“刘家琪丝行”。
早晨,刘家琪刚刚起来。他就对伙计荣林说:荣林啊,货物已经追查到了,上午,你到巡捕房去办一下手续,把东西想办法拉回来。
荣林问道;去办手续,凭什么依据,找谁?
刘家琪说:那这样,等老板娘起床,让她和你一起去。
荣林无奈地说:东家,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我想离开“刘家琪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