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检再次大声道:“现在本指挥长就来告诉所有磨锥山老幼,那就是不管是葫芦岩还是磨锥山甚至算上母猪岭,只要是在我葫芦岩势力范围之内的人,那便是我葫芦岩人,享受我葫芦岩人的福利待遇,同时也要承担我葫芦岩人的劳役赋税!在本指挥长眼里,大家都是土里刨食的庄户人,从此都是芦岩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建立一方父老乡亲们生存的乐土,是冯检和震山营必须承担之责。”冯检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
“嗡、嗡”
高台下人群好似开了锅的水,顿时沸腾起来!冯检的几句话深深打动广场上庄户人的心弦。
有的人眼含热泪不停地抽泣;有的人目光热切的注视着冯检嘴里喃喃颂扬着冯检的恩德;有的庄户人人则激动地嚎啕大哭;更有甚者直接跪倒在地向台上冯检叩拜。
一时间,磨锥山广场上众生百态齐齐展现,无一例外的表达了对冯检的感激,他们不光感激冯检分给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更感激冯检对他们的一视同仁!
陈蓠澜等三位女子站立之处,距离冯检所在的高台不远,静静倾听着冯检的讲演。
苏素明眸深深凝望着冯检高大挺拔的背影,觉得整个身心都沉醉起来。
冯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让苏素痴迷,她的整个身心都已被冯检吸引,冯检最后一句话最让她震动,冯检要在这方负责养育这方水土之上所有的人,这对广场上一直为生存愁的庄户人会产生多的的吸引力!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是自己终身依靠的人。
苏素痴痴地望着冯检背影,一双明眸渐渐泛起了雾气,很快滢滢雾气便充满了明艳的双眸。
一旁的小簪同样一脸崇拜的注视着冯检,听到冯检最后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语,忍不住轻轻拽住苏素衣袖道:“苏姐姐,冯……指挥长真是有气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的真好。咦,苏姐姐,你怎么流泪了?”
苏素眨眨眼睛,急忙用手擦拭眼角,道:“尽瞎说,我是被广场上沙尘迷了眼睛!”
小簪歪着脑袋打量着苏素,嬉笑道:“嘻嘻,那么巧,沙尘怎么不迷小姐和我的眼睛!”
苏素脸色羞红,轻啐道:“净会瞎说!”
看着小簪还是一副我知道内情的样子,便道:“哦,我想起来了,不知道是谁厨艺高竟然连米粥都能煮糊!”
小簪一听立时红晕上脸,拽住苏素衣袖,两人“咯”“咯”“咯”的笑闹起来。
陈蓠澜观望着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冯检,目中带着审视的意味,她出身官家,并不了解普通百姓生活的疾苦。
得知冯检打算给磨锥山百姓分粮食物资,心中的想法就是冯检这是在邀买人心,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听苏素讲一多月前他们还都是平度周围乡村普通庄户人,可是落户贼窝才一个多月,竟然让众多积年老贼奉为山贼领。
在陈蓠澜眼中,山贼领大多是亡命之徒,而冯检却有手段在贼窝立足,进而成为领。她断定冯检年纪绝对不会比自己大,小小年纪知道使用手段邀买人心。有这样的心机,会成为众山贼的头领也就不足为怪,陈蓠澜暗叹。
接触两次,陈蓠澜从一开始将冯检视为无恶不作的贼匪头子,到后来突然变成解救自己主仆二人,并将杀害自己随从家人的贼人领杀死,成为自己和小簪的救命恩人,事情转变之快,真是大出陈蓠澜的意料,她开始觉得冯检的确有与众不同之处。
明明知道自己和小簪得脱此难之后,两者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次碰面,也不会和冯检产生任何交集,可是她却产生了解冯检过往的渴望。
早间看到苏素与冯检偶偶细语之时,就像眼看自己心爱之物却在别人手上,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烦躁。
过后陈蓠澜开始心惊,从小的家教让她养成不急不躁的性格,今日为何会突然地烦心?
听着苏素与小簪两人的笑闹,陈蓠澜语气中不无酸意道:“早间看到冯检待你温柔体贴,苏妹妹真是好福气!”
苏素明眸羞怯的看了一眼陈蓠澜道:“哎,陈姐姐怎么突然提起这些!”
小簪在一旁“咯咯”笑道:“冯检是你未婚夫婿呢,苏姐姐忘了!”
苏素玉容顿时羞成了一块红布,跺着脚道:“小丫头又在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