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搞得?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看到李玉珍满脸的关切和担心,刘灿有些想不通。
[大夫,我真的不清楚,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李玉珍一脸关切地问道。
[看来是有贵人帮你们,好了,你回去吧,你儿子没事。]刘灿说了这么一句,径直就走远了。
独留下愕然不已的李玉珍一人。
[喂!喂!喂!这是怎么搞得?怎么又躺下了?起来起来。]在病房这边,刘所长在刘灿等医生走后,就进来催人。
杨海平憋了一肚子火,愤怒地看着马所长,道:[jǐng察同志,人命重要,还是口供重要?]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什么人命重要?你儿子的命就重要,别人家孩子的命就不重要了?]刘所长也火了,当下和杨海平争执了起来。
杨薰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被这情形给吓得哭了起来,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双手拉住杨海平的胳膊,劝道:[爸…爸…你慢慢说,不要激动…]她是担心杨海平把这jǐng察给得罪了,那麻烦就会更大了。
杨江玮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他一个孩子家家的,在这种情形面前,心虚的厉害,有些被吓傻的倾向。
杨海平强压着怒气,道:[刚才大夫说了,不能让孩子动弹,要卧床休息,你们要录口供就在这儿录吧。]
刘所长低哼了一声,大声说道:[这么说你是要干涉我执行司法程序啦?你没有搞错吧?信不信我也拷了你?]
[你要拷就拷吧,反正就是不能带我儿子走。]杨海平上前一步挡住了刘所长。
刘所长身后的一个年轻便衣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揪住了杨海平的衣领,大声道:[妨碍jǐng察执行公务,先把你抓起来,到派出所教育教育。难怪你儿子会打人了,当老子的就不是好东西。兄弟,把他拷起来。]就这样杨海平和几个便衣jǐng察折腾起来,你拉我推的。
杨薰一边哭,一边拉扯,道:[你们别拷我爸!]
[小丫头片子,没有你什么事,闪一边去。]刘所长还算客气的一抓杨薰的胳膊将她拉开。
不过杨薰一挣没有挣开,反给他用力一甩,摔倒在地。
刚刚不巧的是杨薰倒在了床边,额角就磕在了床沿边上,一缕鲜红的血从她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姐,你没事吧!]杨江玮看到姐姐受伤了,不顾医生的嘱托,连忙跳下床。
[没事,就是留了点血。]杨薰忍着痛,故作无事状的笑了笑。
[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害得家里成了这个样子。]杨江玮自责的说道。
在李玉珍回到病房的时候,这里已经闹腾成一锅粥了,只见侯太太抱着双臂,在一边冷笑观战,三四个便衣正在一起拉着杨海平,嘴里叫喊着要教育他什么的,杨薰也追了出来,哭喊着别抓我爸。
[小薰,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李玉珍看到了杨薰头上的伤,关心切切地问。
[妈,是他们推倒姐,撞在床沿上造成的。]杨江玮替杨薰回答道。
[侯太太,你这是做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给你跪下行不行?]李玉珍一看就明白了,肯定是他们要带儿子走,老公不准,这才闹腾起来的,她知道民不与官斗,所以低声下气,希望对方能高抬贵手。
那侯太太冷哼了一声,道:[你别跪我呀,你丈夫妨碍人家派出所执行公务,关我什么事?]
那个刘所长也跟了出来,手指着被几个便衣按住的杨海平,冷声说道:[我告诉你,就你这态度非得弄回局子里教育一下,你养的好儿子,打的别人一个个重伤,你还敢在这阻止jǐng方办案?]
[你们这伙只知道给有权有势人当狗腿子的混旦,老子不怕你们。]杨海平暴脾气一上来,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杨薰拉着杨海平的一只胳膊,提醒道:[爸,你就别在争了,别在争了好不好?咱们是争不出理来的。]她这些话暗指对方和这几个jǐng察勾结,自己这些人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人家是不会听的。
侯太太瞪了杨薰一眼,然后骂道:[小丫头片子,这里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我求求你们了,行不行?大夫刚才说不能让我儿子动的,你们非要带他走干什么?他还是一个学生呀?不就是和同学打了一架嘛,何况他是挨打的,哪里打着人了?你们非要逼人跳楼吗?]李玉珍真的是心力憔悴了,眼泪那是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外面看热闹的人们有不少叹气的、摇头的。
那个刘所长四下一看,只见现在弄得是满楼道的人,的确是影响不好,还好自已等人都穿着便衣。
侯太太指着杨玉珍质问道:[就你儿子受伤了?我儿子还快要死了呢,你想要跳楼就去跳呀,谁搭理你?]这些话一出口,顿时引来周围的一片唏嘘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稍微有点红了。
刘所长咳了一声,看着手下的三四个人,道:[你们两个,把那孩子架起来,咱们走。]
[我看谁今天敢带走我儿子?老子和他拼了!]他这句话出口,杨海平忍不住了,猛的挣开了几个便衣的束缚,横在门口。
[爸…你不要啊!]杨薰吓得俏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