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松音回洞府把东西整理了一下,原本想立刻就离开,但是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数年前,姐姐们看着孩子们的眼神,那时候她们满怀希望地问她孩子们是否有灵根,可她却不能做些什么。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去学一学那个法决也好。她到凌云峰的管事处,招过一个正在处理杂物的弟子,说明了她的意图,那弟子则是摸了摸脑袋道:“师姐想知道探测灵根的法决?哦,那个啊,那个不用学,使用一个小小的灵器。原本探测灵根确实是需要法决的,后来大家发现那个法决不仅学起来麻烦,而且也不一定能够将孩童的灵根全都探测出来,后来就改为了用灵器。”
松音听着那弟子的话,一路跟着弟子前往存放灵器的大殿,那大殿位于凌云峰的半山腰一处不显眼的小凹处,里面被特殊的阵法所扩展开,从外面看上去是再简单不过的木屋,里面则是别有洞天。那弟子很是轻车熟路,进去后,见到漫天飞舞的星点,也不着急,转头问道:“不知师姐的灵根是什么,我也好为师姐挑选适合的灵器。”
还要这样?松音微微皱眉,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可能这些灵器与功法一样是要与自身相符的吧,刚准备开口说自己是四灵根,就被小龟打断了:“和他说你是五灵根的。”
“为什么?”说完就后悔了,松音赶紧对着那师弟说她是五灵根,堵住了小龟的嘴。她这不是一下子没有想起来么,自从土灵柱巩固了之后,她就可以说是从原来的四灵根变成了五灵根。
五灵根?那师弟在心里念叨了两句,觉得这筑基期师姐看起来还真是年轻,就是不知道吃了多少的驻颜丹才能保持住现在的清丽容颜。但是手上的动作并不慢,他双手合于胸前,嘴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一颗小小的五彩光点就从那漫天的星点中脱离出来,那颗小小的星点在那弟子的控制下朝着松音缓缓飞去。
松音伸出手轻轻托住,往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灵器的使用方式就在脑海中自然呈现出来,反手一转,那灵器就被松音收了起来。那弟子朝着她轻轻施了一礼,就退下了。松音再一反手,那颗五彩的小点就再次出现在掌心,总觉得这颜色有些耀眼,并且是五行灵根相对应的颜色,心下意念一动,那光点就渐渐失了光彩,变成了一种透明的颜色,消融在掌心。
出门前还特地换了一身新的衣裳,门派的衣服虽说穿着也无妨,但是回去总不能穿的一身的寡淡,总要给父母一歇心才是。御剑飞行的速度很快,东林县没多久就出现在松音的前方,她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在空中急速划过,留下了一道带着余香的风,消散在天空中。
这一天,王氏一大早起来,天还蒙蒙亮,不知怎么的,心跳的有徐,而前些年刚买下的仆人早就起来为家里做饭劈柴烧火了,所以她很少这么早起来了,走到院子里,对自己今天的异样而有些奇怪,仆人端着一盆水来给她洗漱,见到她微皱着眉头,开口道:“夫人,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这天还没亮呢?”王氏瞥了一眼她,双手取过她递过来的帕子,叹了一口气,在脸上抹了两下。
“没什么,就是心跳的有徐,也不知道五郎考上没,我这心呀,都快要揪成一团了。”王氏只是用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看向五郎的书房,只觉得头昏得不行。
那中年女子则是殷勤地为王氏端上一杯温热的水,轻声道:“夫人莫着急,我刚才让二子看了几眼,少爷还在睡呢,睡得可香了,而二子这时候已经去放榜处候着了,一有消息他就会立刻回来告诉夫人的,夫人且放宽心,二子办事儿还能不放心么。”或许是那妇人的话宽慰了王氏,她也笑了笑,喝了几口水,也感觉道自己有些太操心了。
“行了,我去巷口走走,你将饭菜热着,到时候五郎醒了,叫他起来吃食。”王氏站了起来,嘱咐道。
“是,夫人。”
王氏出了门,已经有一些妇人从家门口出来了,此刻正坐在巷口阴凉处谈话了,见到王氏很是热情地招呼她过去。
“刘家嫂子,过来坐。”
王氏笑吟吟地应了一声,坐到了众人中间,女人嘛,坐在一起除了家世,孩子,脂粉还能聊些什么呢!没多久,她们就把话题转向了五郎身上。
坐在王氏对面的一个妇人扯了扯王氏的衣袖,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道:“我说嫂子,你们家的五郎也十六七了吧,说亲了没有?”这话一出,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手头上的活儿,拉长了耳朵等着听答案,看来她们对这个问题都很感兴趣。
“哎,我家五郎才多大呀,哪儿能这么快,我还想让他认真读书呢。”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话语间的骄傲之感还是溢于言表,对于五郎,她是真的没想那么快就议亲。
而她的话在其他人耳朵里自然就变了一个样儿,觉得说王氏是还没想好议亲的对象,口中揶揄道:“这也难怪了,嫂子,听说今天那乡试就要出来了,以你家五郎那股聪明劲儿,想必是肯定有把握了。我说嫂子,你死压着不议亲,该不会就是等五郎乡试上了之后,找家好人家吧。”这话一说完,大家都哄笑了起来,王氏也不在意,她知道这话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是这都是邻里间的闲话罢了,况且这些人都是一些实在人,不会有太坏的心思。
“我就说嘛,五郎都这么大了,连个房里人都没有,嫂子,你想的可真远。”
“就是就是,我看啊,我那闺女是没份儿了!”
“我还想把我那娘家的侄女带来给你见见呢,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