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子儿媳、孙子孙女都没事,早上中午还在一块吃饭。就是下午我去县城办事,办完不早了,吃了一笼包子、两碗粥才回来。”
闫主任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我经常去那家吃,从来都没吃出毛病。昨个拉稀以后,还专门打电话问店老板,他说没听说别人拉稀,他们两口子也没有。也不知咋闹的,可能晚上回家肚里灌风了吧。”
徐搏“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没大事就好,输输液应该就过去了。
“哎,我这纯属是有人使坏,好端端的家门口出个坑。”
孟主任叹着气,讲了自己的遭遇,“昨天半夜的时候,‘咣咣’几声门响,把我震醒了。我穿上衣服出去看,刚一出院门就掉坑里了。土坑紧贴门边,大半夜根本发现不了。”
“平白无故门口多个坑,指定是有人使坏。”
徐搏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外人在场,这才问道,“有怀疑对象没?”
孟主任缓缓摇头:“当村干部得罪人是难免,不过近期没觉得惹下谁。要是往远说的话,过年的时候,二根儿哥几个不赡养老人,我把他们收拾了,他们也意识到了错误。现在哥几个都在外面打工,媳妇对公婆也好多了,按说他们不至于再找麻烦吧。”
没问题才是最大问题。
徐搏趁着接电话空档,给冯宇霆发消息,要他派人来。
又安抚了两人几句,徐搏起身离去。正赶上警员到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
下午的时候,两位村主任身体还很虚,徐搏决定签约延迟到下周。
快下班的时候,冯宇霆来了电话:“在老闫的粪便里检测出了巴豆成分,他说根本没接触这东西,不过提供了一个细节,就是在包子铺就餐时,一个陌生人和他同桌,主动散烟搭讪。老闫后来补充,当时包子铺明明还有空桌,但陌生人进屋便坐到了他那桌。在就餐期间,需要挪门口农用车,老闫中途离开了两三分钟,只有陌生人独自在桌上。我们也去包子铺取证了,的确没听说其他客人拉肚子,老板夫妻也没事。包子铺没监控,只在街口监控调到了陌生人影像,头脸罩了纱巾,还戴了帽子,根本看不清样貌。”
“我去老孟家门口看了,坑是新挖的,其中一边紧贴院门,长有两米,宽不到一米。坑里严重高低不平,一下子踩里面指定摔倒。坑里还有纸箱片、浮土,显然当时做了伪装,除非提前知道,否则大半夜根本躲不开。我们在村里简单走访了一下,目前没发现有价值线索。”
“毫无疑问,这两件事早有预谋,现在我们怎么做,是大张旗鼓地查,还是悄悄找线索?”
徐搏稍一沉吟,说道:“查是要查,表面上还必须拉开架势,不过现在不宜牵扯过多精力。既然对手是有备而来,想必一时也难查清楚,要慢慢来。这俩事十有七八和种枸杞有关,所以更要重点关注崔大头,也要提醒相关村子注意。我跟苗主任也讲了出门的事,要他们父女多注意一些。”
就在徐搏接电话的时候,庞兴亮也在通话,是郝孝仁打的。
郝孝仁在讲了细节后,不无得意地说:“一个拉的下不了地,一个瘸的走不了路,签约是甭想了。徐搏肯定急疯了,还亲自去医院看望,然后又去了种枸杞村子。现在他顾头顾不了腚,正是对付崔大头的好机会。只要把这祸事由子弄倒,指定种枸杞的事就得缓缓,最近这家伙太张狂了。而且弄倒崔大头,也能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震慑一下那些家伙们。”
对面庞兴亮忽然提高声音:“喂喂,你刚才都说的什么玩意?哧啦哧啦的,一句没听清。你是问下周党课的事吧?我如果赶上就我讲,我要还不在的话,你到时问问柏副书记,找徐镇长也行。喂,咋没声音?你那啥破手机。”
什么玩意?
郝孝仁正纳闷时,庞兴亮已经挂断了。
稍一沉吟,郝孝仁反应过来:“妈的,故意打马虎眼,留退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