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国府的先人,骁勇善战,替陈国打下了百年的基业,柱国府的后人,又马革裹尸,一代又一代守护陈国的和平,可惜,陈帝自废武功,亲手将陈国最大的依仗毁了。
如今,柱国府大火走出的少年回来了,十六岁的年华,却已让整个洛阳的风云开始搅动。
这一刻,不知为何,燕采薇心中生出了深深的忌惮。
不敢想象,若柱国府没有覆灭,权力由老柱国传承到眼前的少年手中,那如今的陈国,该是如何的可怕。
实话实话,她有些后悔,答应给苏白三年时间了。
从陈国边陲,一直到河津之地,再到如今的洛阳城,她和苏白数次交锋,始终没有占到过上风,他日战场相遇,这位少年郎将会成为她最大的敌人。
不远处,老许感受到燕采薇身上的杀机,淡淡道,“长公主殿下,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燕采薇回过神,身上杀机立刻消失,面露笑容,道,“您老人家也早些休息。”
说完,燕采薇没有再多言,转身走入房间。
后院,苏白扶着小鲤鱼走回房间,看着小鲤鱼休息,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白进屋,还未来得及走到桌前,突然喉咙一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公子!”
后院,端着热茶走入的秦怜儿见状,神色一惊。
“关上门,不要声张。”
苏白转身,伸手擦去嘴角的鲜血,疲惫道。
秦怜儿闻言,赶忙将茶盘放下,转身关上了房门。
“公子,您怎么受伤了?”
秦怜儿上前,焦急道。
“无碍,一点小伤。”
苏白走到桌前,拿起热茶喝了一口,方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不要对别人说起我受伤的事情,尤其是小鲤鱼。”
苏白喘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两天,我会称病在府,有外人来探望,你就说我感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嗯,怜儿记住了。”
秦怜儿轻声应道。
苏白看了一眼衣衫和地上的鲜血,疲惫道,“这件衣衫就烧了吧,还有地上的血也要清理干净。”
“公子放心,我这就清理。”
秦怜儿应了一声,走出房间,去拿清水和抹布。
不多时,秦怜儿端着清水走来,关上房门,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
一旁,床榻上,苏白闭目调息,养复伤体。
为了种下流踪蛊,他硬抗了那个带着鬼脸面具之人的一掌,脏腑受了不轻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