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芳华去上班,免不得被蔚彤瑶责怪了一番——唉,她的工作状态啊,最近一直在出她的洋相。
而光阴的逝去,从来是无情的。
伴着时间滴答滴答的流失,她考虑的时间会越来越少,而该如何做决定,又是那么的难。
是的,思来想去,她竟找不到非常合适的理由去拒绝,毕竟离婚,与他与己都不太好。
也找不到非常恰当的理由不拒绝,她和他是那么陌生,没任何感情基础在,就这么将错就错的捆在一起,好像太过于儿戏。
至于秦九洲,那个已经成为她合法丈夫的男人,在之后的两天时间里,没再来扰她,也没了任何音讯。
那感觉,就好像这个人从来就没有来过她的世界,更没有在她的世界当中掀起这场狂风暴雨,就这样,说消失就消失了。
一对热恋的男女,通常每天都会通电话,都会发短信。
如果够在乎对方,就会特别想和对方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可他没有,说什么看上了,喜欢上了,结果,他没有半点在乎的表现。
她真没遇上过这种类型的男人,言行太不一致。
不过,这样也好。
若他真天天腻着,那才烦人。
(呵,这个心情复杂的可怜孩子早已经忘了之前她说过的,这几天,让人家别来扰她了……)
但即便没有联系,也不能让她的心得到平静,那张红得刺眼的结婚证照片,始终存在她的手机里。
当然,她也可以将它删了。
但问题是,这抹红色已经扎在了她心底,那个事实,不是她想抹去就能抹去的。
哎呀呀,这个事,真是太太太烦人了。
芳华再见到秦九洲是周日下午,她和芳菲从宁县家里回来,正好,菊珛今天不赶戏在家呢,闲得发慌的菊姑娘要拉她去做皮肤护理。
那卡,是之前她充的,不过一直忙,没怎么用,也舍不得卖了,因为那家皮肤中心的东西用上去真的很好,做完后,皮肤紧致的不得了。
芳华从来不做这种东西的。
可菊珛拉着她活死不肯放,并言辞凿凿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女人一旦过了二十四岁,就得一步一步好好的保养自己,脸是女人的第一生命。这个理论,你一定得牢牢记在心上。”
这姑娘长着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肌肤也不错,拎出来单个看,绝对是个漂亮妞。
特别是这姑娘很会化妆,总能将自己最可人的一面呈现出来,即便卸了装,也似小兰花似的。
不过,一旦和芳华站一处,那就立马能被比下去。
在化妆保养这一块,芳华不是特别注重,菊珛却看得很重。
听得这话,芳华嗤之以鼻,左看右看,反驳道:“脸那是演员的第一生命。我只是编剧助理,亲亲小菊儿,我现在呢,想去买菜做饭……请别打搅我。谢谢……”
抽回自己的手,芳华整装出门。
菊珛急急忙忙就跑上去将人给拦住,指着她说:
“可你现在是太太了。做有钱人的太太,就得养好自己那张脸,虽然你天生丽姿,但是,如果你不好好的保护你的天赋,那么,你就会遇上很多婚姻问题。一旦成为黄脸婆,那你想想,你会有怎样的后果?”
是的,芳华从来没为自己的皮肌犯过愁,那脸蛋儿,总是那么水灵。
“这不是正好可以解决我已婚这层身份吗?”
她不想去,因为……
菊珛不想放,扑上前,把人牢牢给霸住了:
“哎哎哎,你就不能陪我做一做的吗?咱们可是两肋插刀的友情,做个脸,又不花你钱,干嘛这么推三阻四?”
“唉,因为我今天眼皮跳的厉害,出去很容易遇上麻烦,我想在家待着。”
是的,今天眼皮又跳了,这让她很不安,心下总是疑神疑鬼的,会不会又要出什么夭蛾子?又或者,韩启政又要跑来打扰她了?
“省省你那种迷信思想好不好?再说了,真要有事发生,不管你待在哪,都会发生。躲是躲不过的。你要不陪,我们绝交。”
菊珛连绝交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