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夏末不说话。
“你只是想跟我们顾家做个了断。”顾云湛心里明白。
靳夏末依旧不说话,那是因为顾云湛说的都对。然而这件事已经拖的太久,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车厢里陷入沉默,仿佛过了许久之后,顾云湛才开口:“如果现在有个办法,可以不用你以身相许,还能替你还了这份债呢?”
本来心如死灰的靳夏末闻言猛然抬眼看向她,问:“你说什么?”
顾云湛看着她,心尽管是痛的,却又一种决绝和释然,艰难地道:“我爸病了。”
靳夏末则哑然,虽然难过,却不明白这跟她说的事有什么关系。
顾云湛知道她不明白,便只好继续道:“是跟江子聿妈妈一样的病,可能情况更复杂,目前国内没人敢给他动手术。”
国外的专家虽然也已经在联系了,然而希望不大。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来求人的。
只是以他和江子聿的情况,他却未必帮忙。
“这件事交给我试试?”靳夏末道。
无论如何,她欠顾家的已经很多,即便没有任何条件,也是应该帮忙的。
顾云湛自然求之不得。
靳夏末下了车,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再走近江子聿的病房时,心境却已大不相同。
“对不起,小姐,这是私人病房。”门口却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伸手拦住她。
“我找江子聿。”靳夏末道。
“聿少说了,今天不见客。”保镖却回答,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我怎么是客?你告诉他,我是靳夏末!”
两个保镖听了她的名字对望一眼,仍然如门神一般站在那儿,并不为所动。
靳夏末见状,只得硬往里面闯。
“靳小姐,是聿少特意嘱咐了不见你的,请不要为难我们。”保镖无奈,只得跟她说实话。
“他亲口说的?”靳夏末问。
保镖点头。
为什么?
刚刚明明很紧张自己不是吗?还是冷静过后,又想起他们还在闹别扭的事?
靳夏末在心里给江子聿的行为想着合理的解释,可是想到顾云湛父亲的事也不能再拖,便道:“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江子聿,你们有本事就把我扔出去。”
“靳小姐——”两个保镖也不了解情况,开始并不想得罪,见话已说的这个份上仍然没有用,不由将靳夏末架了起来。
“江子聿,我知道你醒了听的到,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出来跟我当面说清楚,躲在病房里算什么?”靳夏末大喊着,眼见自己就真的被丢出去。
“住手!”男人斥责的声音传来,江子聿出现在病房门口。
两个保镖一愣,靳夏末已经瞅准机会跑到江子聿面前。
“我有话对你说!”她着急地道。
其实江子聿也想听听,她都已经跟顾云湛求婚了,到底还要跟自己说什么。
“你说。”
靳夏末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只着急地道:“顾云湛的父亲病了。”她顿了一下,组织了下需要又道:“跟你妈妈的情况一样,所以他跑过来,想要请你帮忙——”
“靳夏末!”她话没说完,就被他厉声打断。
他双手抓着她的肩胛,用力到颤抖地,瞪着她问:“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看准了他爱惨了她吗?
靳夏末不解地看着他眸子中的情绪,除了失望和愤怒之外,仿佛还很受伤,掀唇还想问什么,他却已经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