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逼是因为觉得贺晋年会因为对她亏欠太多,而自己履行承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不会任由他与叶宁这么自由自在的,该是她来讨还这一切的时候了。
她有办法的,是个人总是能想出办法来,贺家这么对她该讨的总是要讨回来。
她要的是贺晋年的下半生来偿还她这一生不能当母亲的痛苦,无论她做过什么都不应该这么残忍的割掉了她的卵巢与子宫,她不仅不能当一个母亲,更不能享受,无法完整的做一个女人,而她才三十岁不到。
叶宁只是个坐享其成的女人,如果没有她的话,一切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怪谁呢?
怪她自己非要她的孩子来自于一个家世清白血统高贵的子宫里,还是怪叶宁的姐姐中途逃婚,怪叶宁貌美无比,还是要怪造化弄人?
想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她就是要成为最后站在贺晋年身边的女人,她就是要成为贺晋年孩子的母亲。
除了身体的欢娱之外,她要得到她应该得到的一切。
贺晋年是个正常的男人,有需要她也会为他找到各式各样的美丽女人,但是那些女人一定不能是叶宁。
时间是非常奇特的,它会把一个女人变得更吸引男人,或许叶宁就是那一种吧,她怕时间再久下去,贺晋年就真的再也回不到她身边了。
以前觉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真的是低级手腕,但是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她安安静静的呆着企图感化贺晋年,但是一点点用都没有。
现在她保养得宜贺晋年尚且不喜欢,更别说再过两年不断衰老的时候了。
走到浴室里,看到那把刮胡刀,是他用过的。
贺晋年不喜欢用电动的,每一次站在门口看着他拿着刮胡刀慢慢的刮着新长出来的胡子时,都让她心动得恨不能上去抱着他,亲吻他的唇,但是他身上散开的距离感总是让她不敢靠近。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陆初晴你要勇敢一点呀……
拿起了那把刮胡刀折开来,里面有一片小小的刀片,锋利的闪着幽冷的光。
陆初晴的手指拈起了那个薄薄的刀片对着自己纤细的手腕慢慢的划了下去。
她划得很慢,非常的慢,她在感受刀片划过皮肤时那种痛楚,她要让已更清楚的感受到疼痛。
皮肉被割开来,她仿佛听到了血液开始泊泊流出的声音,红的血很快的染满了她的整只手腕,在她意识还非常清楚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司机的敲门声。
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她昨天就让司机早早来接她,因为她今天本来一早要到庙里上香的。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而她的头也开始发晕起来。
这一次陆初晴真的是在赌,她赌自己可以活下来,因为这一刀割得很深。
贺晋年何其聪明的人,如果敢做假是骗不了他的,反而会让他更加讨厌。
那就干脆一点,割得这么深如果真的死了,那她也就解脱了,如果她没有死成,那就代表着连上天都是站在她这边的。
那就开始吧,她要一一的讨回,再也不愿意忍受这种孤独了。
司机站在门外,心里有点紧张起来,陆小姐是极为守时的,为她开车已经好几年了,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情况,他在楼下等了五分钟都不见她出现,现在敲门也没有开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想得全身发毛起来,他赶紧拿出了备用的锁匙,打开了门。
因为陆小姐一个独住,大少爷也是怕她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所以一直有一副备用的锁匙在他的身上,没想到有一天还终于派上用场了。
打开了房间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卧室的门紧紧的关着,空气之中隐隐的飘散着一些非常奇怪的味道。
他用力的吸了两下,这房间里经常会点着香薰的,所以那种味道被冲淡了不少,但是好像是血的味道。
没错,那是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在贺家呆过的人,也算是见过了大场面的,司机赶紧往卧室冲过去,把门推开然后冲进浴室里。
“陆小姐,陆小姐……”
陆初晴在最后的意识消失之前,嘴角化开了一个扭曲而又变形的笑,得偿所愿的在她还没有死之前有人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