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推了我一下,拿着筷子问我:“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反应过來,有些慌神的看着顾漫,下意识说:“沒事。”
顾漫犹豫一下,沒有深问,而是自己埋头吃饭。
晚上我躺在沙上辗转反侧,我的脑海中全部都是夏婉玉与张玲的身影,以及我自己的处境,我能有现在的生活,除自己努力之外,最大的机遇就在于我幸运。
知道张玲的孩子平安降生后,我迫切的希望能给她们一个安稳的家。
那种迫切的愿望,让我恨不得现在就回到上海告诉何绍老子不怕你。
我从沙上坐起來,感觉自己满腔的热血无处释放。
一双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夜里的天空中,雪花格外的大。
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我仿佛又回到创业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來到浴室里,将花洒调成冷水,让冷水浇在我的身上,洗一场冷水澡之后,才感觉真正的平静下來,回到卧室里现顾漫已经躺在床上睡着,我走到书桌前面,拿起上面的圆珠笔与笔记本,将台灯的亮度调低一点,用最简单的画图法分析我现在处于的位置。
我沒有注意到,我背后的顾漫睁开眼睛,凝视着我的背影怔怔出神。
忙碌半个晚上,看着笔记本上逐渐清楚的脉络图,绞尽脑汁思考到底是哪一块的缺失,让我陷入如此困境。
慢慢,我似乎看出整件事情的脉络。
这是一场有关龙与虎的斗争,我既不是老虎嘴上的胡须,也不是龙身上的龙爪。
何绍的背后,是一头凶恶的下山猛虎。
我盯着笔记本上我书写下來的每一个名字,渐渐我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竟然出现一场有关这场沒有硝烟的战争的场景,何绍就是一只被下方到地方的嫡出小老虎,而我在这场沒有硝烟的战争中,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虫子,连羔羊都算不上,像黄子龙那样级别的人,才能称之为羔羊。
豁然明白这点后,我取下鼻梁上的眼镜,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气喝完,放下手中的笔,关掉台灯会床上睡觉,困倦让我刚躺下就迷迷糊糊的,在这样的情况中,我感觉到自己的怀中出现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我沒有多想,抱着这个身体就沉睡过去。
第二天醒过來后,我揉揉眼睛,摸过床头的眼镜戴上,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床头放着一杯泡好的清茶,感觉有些口渴就端过來喝下去,起身在院子里晃荡一圈后,现顾漫不在,她应该是出门去了,我心想着回到书桌前面坐下來打开笔记本。
打开笔记本后,我却现在我昨天写的那些东西的右下角,写着四个娟秀的小字:再见,顾漫。
我怔了一下,赶紧摸过手机來给顾漫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