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瑾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邹氏根本憋不住,在马车上就开始发问了:“陈元昭今天怎么会忽然冒出来了?”
许瑾瑜难得有些心虚,没有直视邹氏的眼睛:“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邹氏也不是傻子,嗔怪的白了许瑾瑜一眼:“你当你娘是傻子么?他总不可能无端端的来献殷勤。分明是冲着你来的。难不成你打算一直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许瑾瑜哑然。
是啊,看陈元昭这架势,显然不是在戏弄她。
以他的性子,若不是下定了决心,断然不会做出这么可笑的举动来。说不定下一步就是让人登门来提亲了想瞒也瞒不住啊!
许瑾瑜踌躇片刻,才张了口:“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那一天在叶府做客,太子楚王和陈元昭也去了。太子莫名其妙的召了我相见,还问了一堆问题。是陈元昭替我解了围。”
说的很含蓄,可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
陈元昭冒着开罪太子的风险为她解围,这其中的原因只有一个!
邹氏的眼睛亮了起来,声音里多了几分欣喜和激动:“你是说,陈元昭倾心于你?”
许瑾瑜脸颊微热,强自镇定的应道:“是否倾心,我也说不好。”
“傻丫头,这还用多想么?如果不是对你倾心,今天怎么会巴巴的跑到这儿来,对着徵儿献殷勤。”邹氏眉开眼笑,心情好极了。
比起冒失冲动的陈元青,陈元昭多了几分成熟。比起心思深沉的纪泽,陈元昭性子冷峻却又可靠。再加上英俊过人的相貌和出众的家世,这简直就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女婿人选啊!
许瑾瑜很清楚邹氏在想什么:“娘,你别多想了。就算陈元昭对我有意登门来提亲,我也不会嫁给他。”
邹氏笑容一顿,反射性的问了句:“为什么?”
原因太多了!
前世他对她存着偏见,她对他又何尝不是?今生就算解开了心里的疙瘩,她也不愿让自己陷进安国公府这潭泥沼。陈元昭身负血海深仇,将来必然要报仇雪恨。他面临的敌人将会是楚王叶皇后甚至是太子。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她绝不愿蹚这个浑水。
撇开这些不说,就是陈元昭本人冷厉无情的性子,也绝不是女子希冀的良人。
更何况,许徵和陈元昭水火不容,绝不会同意她嫁给陈元昭。
许瑾瑜不想多解释,只淡淡的说道:“齐大非偶!我不想高攀安国公府。”
邹氏想了想,笑容也淡了下来,叹口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结亲一事,还是门当户对的好。”
当日因为陈元青,无端的受了陶氏不少羞辱。现在换了陈元昭,只怕那位眼高于顶的安国公夫人叶氏也未必肯点头。
还是别多想了!
邹氏在心里遗憾了一阵,就将此事放下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许徵的秋闱科考,别的事暂时没心思多想。
许瑾瑜口中说的坦然,心里却远远不如外表来的平静。
接下来的三天里,许瑾瑜时不时的怔忪发呆,拿惯的绣花针也不听使唤了,手指头被戳中了好几回
许瑾瑜倒吸一口凉气,洁白如玉滑腻如脂的手指上已经冒出了血珠。
初夏忙拿了干净的纱布来给她裹上止血,口中不停的絮叨着:“小姐,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三天已经是第六回了。再这么下去,手指都快成蜂巢了。”
许瑾瑜又好气又好笑,用没受伤的手指弹了初夏的额头:“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主子也敢教训数落。”
初夏捂着额头装模作样的呼痛,故作委屈的说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嘛!小姐又担心少爷的秋闱科考,又在想着陈将军,每天失神分心也是难免的。”
“我什么时候想着陈元昭了。”许瑾瑜瞪了初夏一眼,耳后莫名的发烫:“再乱嚼舌头,看我怎么发落你。”
初夏口中应着是是是,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小姐,晚饭已经备好了。”芸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主仆两个的对话,她显然也听进了耳中,眼里多了几分莫名的笑意。
许瑾瑜被笑的浑身不自在,拿出主子的架势和威严来:“初夏,去请太太过来。”
初夏忍着笑,领命退下了。
邹氏很快来了。母女两个坐在桌前,还没来得及举筷,就见一个小厮飞快的跑了进来禀报:“大少爷回来了!”
许徵回来了!
邹氏和许瑾瑜又惊又喜,不约而同的起身迎了出去。(未完待续)
ps:为可怜的陈二点蜡o(n_n)o()i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