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厨房,宋开让胖子试做几道菜,还别说,虽然不太好吃,但是外形很美观。
宋开看了直点头,这胖子还是有些刀工的。
“还不错,”宋开看了下胖子的手艺,点头道。
胖子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店家,不是跟你吹,我赵铁山十八代单传,整个大唐国,手艺比得上我的,唯有宫廷御膳房的御厨,除此之外,你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想当年,我家先祖凭着一把菜刀,横闯前隋宫廷,一道九路十八弯,让隋炀帝那个昏君吃的眉开眼笑,傻笑三天,余音绕梁……”
“打住!”宋开上下打量着胖子,心中开始有些疑虑,这胖子,吹牛皮挺在行的啊。
“哦,是,”胖子赶紧停住,笑嘻嘻道:“那,店家,你看,能不能每个月多给些工钱,三贯钱对我而言,有点低了,我怎么说也是赵家菜第十八代唯一传人……”
“行,表现好的话,每个月一两黄金也是可以的,”宋开表现的很大方,“先干着吧,把你官府碟文我看下。”
“我……”胖子脸色变了一下,赶紧左右看了一圈,见无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宋开吓了一跳,这是整哪一出。
“店家,实不相瞒,我……我是从长安那边偷跑来的,”胖子拉着宋开的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珠子却是在不停的打转,估计只要宋开要报官,他立马抬腿跑路。
宋开却没多大表情,反正店里已经收留一位非法人士了,他开口道:“你犯了什么事?”
胖子见宋开没有惊慌,更没有大喊大叫,松了口气,抹了把鼻涕,不再假惺惺装可怜,道:“哎,我赵胖子平日里也就是爱吹个牛、占个小便宜啥的,但是可绝对不是坏人,想我赵铁山,十八代单传,自然堂堂正正做人,顶天立地做事,再说了,我只要做出一道菜,整个长安城都会……”
“我去!”宋开郁闷了,开口打断赵铁山的吹牛,“说正事。”
“哦,哦,呵呵,哎,其实是无妄之灾,店家你肯定也知道,最近这几年,长安城里乱的很,那些死太监把持朝政,各个党派之间斗争激烈的狠,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队伍,说错了话语,任你是三品大员,也会一夜间被抄家问斩。呜呜,我本是王尚书家的大厨,可惜上个月王尚书因为太耿直,上书皇帝说太监们的坏话,结果,第二天,满门抄斩,说是私藏朝廷钦犯,可怜王尚书家那个秋菊的丫鬟,我爱慕她两年多,那晚却被卖去官妓了,呜呜,我和一些下人趁乱逃了出来,店家,店家你要可怜可怜我啊!想我赵铁山,赵家十八代单传,如果我死了,我们老赵家可就绝后了……”赵铁山手指捂着眼睛,似乎在抹泪,但实际却在观察宋开的反应。
宋开听了这话,只是点点头,道:“那行吧,不过你日后就藏身在店内,平常不要出去,若是武侯盘查,你就机灵点,别连累了我。”
“是,是,谢谢店家,谢谢店家。”赵铁山赶紧拜谢。
宋开嗯了下,道:“既然在我店里做,我也不问你出身来历了,还是那个要求,如果做得好,每个月一两黄金,当然了,如果别的酒楼高价请你,你若是离开,我可是会向官府举报的。”
赵铁山脸色白了一下,赶紧嘿嘿笑道:“不会,不会,宋郎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不会背信弃义。”
宋开点点头,道:“行吧,我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明日客店正式开业,今天我就跟你合计一下咱们店的菜单。”
“没问题!有我赵铁山把持后厨,你就放心吧。”赵铁山拎着那把菜刀,豪气万丈。
到了后院,聂铃铛正拿着柴刀劈木材。
赵铁山看到聂铃铛,双眼瞬间充血,他也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作为一个单身老男人,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对他有着特别的吸引力。
“宋……宋郎,她,她是……”赵铁山指着聂铃铛。
“店里的服务员,哦,就是杂役,”宋开道。
赵铁山听了这话,一溜烟的跑了过去,他手中的陨铁菜刀往聂铃铛身前的木头上猛地一劈,“咔擦”一下,一根圆木应声而断,看来这菜刀的确够锋利的。
聂铃铛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下,惊慌的看着眼前一脸横肉的男子。
“小娘子你好,我叫赵铁山,是咱们客店新来的主厨,我每个月工钱是一两黄金,我也是赵家第十八代传人,赵家菜唯一传人,看,这菜刀是陨铁所铸,是当年隋炀帝赐给我家……”赵铁山对着聂铃铛一通狂轰乱炸,一对小眼珠子在聂铃铛身上流连不断,就差流口水了,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能娶到,那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聂铃铛半张着嘴,听了半晌,然后侧头,看着宋开,“宋开,这是哪里来的疯子?”
宋开苦笑,道:“赵铁山,赶紧去看房间了,你的房间在最东头。”
赵铁山的房间在最东头,聂铃铛的房间在最西边,挨着宋开的房间,实在是由不得宋开不小心,看赵铁山这家伙的状态,属于那种、情期的雄性动物,得时刻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