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一听,心头很沉重,要是这么一来,那可不得了,想想朝中各有心思的大臣,遗诏不出,以后即使拿出来也不能服众,会留下诟病,但媳妇分析的也对,如果登基时拿出来,大哥成了弃子,对方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没有了。
一边是时家的天下,一边是大哥的安危,这两件事他都要做好,都不得出半点差错。
“此事且容我与左相和右相商量一下,如果真这么做,我怎么说也是时家子孙,可是对你,却必定有阻难,平儿,你会受不少苦,到时候大嫂不能原谅你,妹妹不能理解你,你当如何是好?”
苏宛平苦笑了一下,“左右我也已经是个红颜祸水,都说我迷得逍遥王连妾室都不曾纳娶一个,不仅是忌妇,还是恶妇。”
时烨将媳妇拉入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就这么坐着陪我看奏折吧。”
“这样你不方便写字。”
“谁说不方便了,这样挺好的,我将你们母女抱在怀中。”
苏宛平听到这话想笑,“你怎知我腹中是女儿,万一又是儿子。”
“一定是个女儿,我昨晚梦到了,她很可爱。”
时烨说得一本正经,苏宛平却是笑了。
两人一起看奏折,在这个倒春寒的夜里,感觉很温馨。
接下来,时烨大刀阔斧,与先帝和太子完全不同的执政风格,但左相和右相却是相当支持他,朝中无老臣规劝,不少大臣有苦难言。
而苏宛平开始去辩馆,第一天去的时候,孟维带着几人亲自出来相迎,因为逍遥王妃要来的事,辩馆已经传了出去,但是奇怪的是当天一位才子都不曾上门。
平素热闹的辩馆,为何逍遥王妃来了,却反而都不来了呢?这是何意?
从早上坐到晚上,没有才子上门,苏宛平要选拔人才的计划落空,她心情有些沉重。
孟维很有些过意不去,他决定明天去打探一下什么原因。
苏宛平同意了,她明天自然还是要来的。
然而接连十日,无一人登门,但此事却在京城传开,成了个笑话。
了不起的逍遥王妃,本以为多得民心,逐不知天下才子不将她放在眼中。
苏宛平仍旧每日都来,又过去了五日,辩馆似乎空置下来,孟维有些支吾着说道:“启禀王妃,小的去打听,得知外头不知谁在传言,王妃这是在干政,历来女子不得干政,而王爷却是屡次不曾遵循,违背礼制,还有人说王爷将奏折带入王府与王妃同看,朝中大事皆不是出自王爷之意愿,所以……”
“所以他们都不来辩馆,是怕被我看中么?”